特么的这辈子亏就亏在太缺心眼儿了,人太实诚了原来不是考察功夫,考察人有没有礼貌你早说啊!人与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儿信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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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同一时间,炎红砂和一万三也回到丽江。
站在聚散随缘门口,恍如隔世,里头还是一样的热闹,只不过面孔换了一茬又一茬,聚散随缘这个名字取的可真好,今日济济一堂的男男女女,昨日明日,各自天涯。
耳边忽然有人故作惊诧:“呦,这谁啊,边城浪子啊?”
习惯了,每次回来,伸头缩头,都要挨张叔这一刀的好在他早有准备。
一个眼色示意,炎红砂笑嘻嘻开口:“张叔,你看一万三胳膊,都打石膏了,都是为了木代呢,摔的。”
反正,把事情往木代身上推就行了,她是小老板娘,只要霍子红不发火,谁都没法朝她生气。
果然,张叔不好说什么了,瞥一眼一万三的胳膊,又瞥瞥他怀里的鸡,态度还端着生硬,语气已经软下来:“这趟还算聪明,知道带只鸡回来赔罪,这什么品种?肉鸡啊?怎么长的花里胡哨的,能下蛋不?”
一边说,一边伸手过来,手势熟练,把两只鸡翅膀一拐一粘,拎起来看。
曹解放很愤怒,爪子在半空里蹬,叫:“呵……哆……啰,呵……哆……啰!”
大概是想说:下什么蛋!老子是公的!
☆、第⑩章
郑明山给罗韧和曹严华安排住宿,堪称随意,带进前院,抬手一指两间黑洞洞的厢房:“你俩住那,被子什么的自己找,可能在柜子里,找不到就将就一下,其它自己解决,别问我我也前两天刚到,对这些杂事不熟。”
说完拍拍屁股,踢踏踢踏带木代去了后院:梅花九娘是住后院的,木代和郑明山虽然长久不住,但后院一直有他们的房间,而且定时打扫,一切按在有雾镇练武时来。
罗韧和曹严华相对苦笑。
推开门,一股沉闷气息,夹杂些许霉味,罗韧掏出手机照亮,好不容易找到门后的灯绳,揿亮,然后对着屋子苦笑。
这大院里,常年只住梅花九娘一个人,几乎不待客,所以可以理解,多出的房间确实也没什么拾掇的必要只几样老式大件,床倒是古色古香雕花大床,但别说被子了,连褥子都没,只横了床板。
角落里有个万历柜,上层是亮格,下头是双开门的藏柜,攥着黄铜把手拉开,里头胡乱团了几床褥子,迎面一股经年累月没动过的味儿。
身后有脚步声,是曹严华哭丧着脸进来:“小罗哥,这能住人吗?我那床上,板还掉了一块。”
罗韧把柜门关上:“将就吧,就当是师门对你的考验梅老太太还没有批准你入门,你就嫌东嫌西的不大好吧,更何况……”
更何况,第一次上门,就拼了命地要打翻大师伯的饭碗,已经失分不少了。
能怪谁呢,还不是怪自己心眼实诚?曹胖胖哀怨地认命了。
前院没热水,只一个角落里的水龙头,龙头上长满青苔,水流细的跟拉线似的,罗韧懒得折腾,就着凉水洗漱,草草抹了把脸,回房睡觉。
实在嫌弃那褥子,直接和衣躺在床板上,这一日夜,等于是连轴开车,耗心费神,几乎是头刚挨着床板就睡着了。
却又睡不踏实。
总像是听到水声,咕噜咕噜,在耳边翻着水泡,他翻了个身,无意间睁开眼睛,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暴雨来。
哗啦啦大雨如注,大风撼打着转轴的雕花窗扇,透过窗开的缝隙,看到白色的雨线斜打,一低头,屋里的积水已经快漫到床沿了。
下这么大雨吗?曹严华怎么睡得一点动静都没?罗韧坐起来,叫:“曹严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