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好,轻也不行,重也不行。

木代握着刀柄,趋前,伸出左手,把项思兰胸前的衣服拉起。

真奇怪,找了这么久,想了这么久,真的见到时,并没有激动。

也没有难过。

刀尖划进衣服布料的缝里,线的纤维一根根断,项思兰抬起眼看她。

眼神陌生而冰冷。

罗韧说的没错,母亲确实从来也不爱她吧,想从不爱自己的人身上拿爱,本身就是一件滑稽而又无望的事情。

木代握住刀柄的手一紧,然后向下,哧拉一声布料划裂,声音像是好多条横起的弦渐次崩断。

触目所及,她全身发冷,忍不住倒退了两步。

划拉开的布片旁落,她看到项思兰的胸腔。

是有个洞,凹陷的,像嵌进去的一个海碗,暗红色,如同一个水泵,有力的,有节奏的起伏着。

砰,砰,砰。

木代直觉,那是心脏。

但是又不对了,似乎与已知的常识不符:心脏可以直接被看到吗?是这种诡异的形状吗?还有肋骨呢,生物课上,老师讲过,人的肋骨,像伞一样两边张开,保护着柔嫩的内脏器官。

木代脑袋里嗡嗡的,听到曹严华按捺不住地问她:“小师父,我们能转头吗,我们能看吗?”

她没回答,胸口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过了会,她听到曹严华踉跄着碰到椅子,一万三低声咒骂了句什么,而罗韧趋身向前,仔细看了一会。

项思兰冷笑着,脖子左右拧了一下,像痉挛。

罗韧伸手向木代:“刀子。”

木代下意识递过去,罗韧把刀子插回鞘里,刀身倒转,用刀柄试了一下项思兰的心口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