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轻轻很坦然:“艺术家很奔放开明。”

“那你有什么疑惑?”

斐轻轻的问话彻底打消了所有隔阂,像个找老师解答疑惑的好学生:“具体说不上来,就想听人描述一下正常夫妻之间做爱的细节。”

王渝放下心,略微笼统道:“我有点性冷淡。结婚几年上床次数屈指可数,大多时候都是她主动。我喜欢传统姿势。”

王渝说磕磕绊绊。毕竟,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实在没有把夫妻私密是对外说习惯。面前这个女人对他未来生活会造成很大影响,他不确定到底要不要说仔细,仔细到什么程度,或者说出来之后会引发什么样后果。不过,他已经决定这一件事情必须去做,而且无论如何都要打出完美结局。

哪怕有一些尴尬,他也尽量把它当做男人中间的谈话,不去看对方敞开衣襟,不去看白得几乎发光的皮肤,不去看对方那性爱过后过于撩人的妩媚姿态。

“我们很久才做一次爱,她很容易达到高潮。做爱之前会相互洗澡,做爱之后,因为孩子比较粘我,所以我们会分房睡。”

斐轻轻继续问:“会接吻吗?”

“会。”或许觉得自己回答太敷衍,他又补充一句,“经常接吻,在厨房、花园,偶尔也会在孩子面前。”

“你不会给她做前戏?比如抚摸乳房,用舌头舔阴道,让身体更柔软,阴道更润滑,整个人散发出芳香气息。”

王渝眼睛有些发虚,很快回过神来:“我有些洁癖,大多时候都是她先给我口交,舔硬之后直接插入就可以。”

“做爱时间很长?”

“一个小时吧。”

斐轻轻烟抽完,烟蒂熄灭后,端起茶几上的红酒,倒上一杯问对方:“有兴趣喝一杯吗?”

王渝下意识拒绝:“不。我已经洗漱过。”

斐轻轻端着酒杯漫步到王渝身边。涂着红色甲油手指轻轻点在对方肩膀上。她晃到对方身后,红艳唇瓣贴在耳边,轻声道:“你在说谎。”

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男人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他很快稳住心神:“这种事情没必要说谎。每一对结婚多年夫妻做爱程序都会越来越简单,越来越公式化。有人可能会为爱继续取悦对方,更多时候,人类最原始欲望就是满足生理需求。”

斐轻轻带着事后余韵的低哑暧昧嗓音吹拂在王渝耳旁:“我的意思是,你和他并不相爱,或者说你并不爱你妻子!”

冰冷酒杯贴在王渝脸颊边,鲜红酒液微微荡漾着:“你为什么不爱她呢?你都为她退圈了。难道是因为后悔,后悔为爱情放弃事业?或者,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放弃事业,是她逼迫你,用什么逼迫?孩子!你当时正在事业高峰期,男人不像女人,就算被人发现有孩子对事业影响很有限,或许你有什么把柄被她抓在手里,威胁必须退圈和她结婚,否则他就让你的事业毁于一旦!”

王渝脊背挺得笔直:“这些和我们今天要谈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毕竟,想要借刀杀人,难道还不能让刀知道你的真正想法?如果这是你和对方设的一个局呢?你都知道对方在项目里面做了手脚,怕斐家发现真相,干脆利用你来挖个大坑。到时候黄雀在后,措手不及下就算是斐家的集团内部也会因为反应不及时而伤筋动骨,从而对他们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幸运的话,还可以倒打一把,从斐家撕下一块肉来。”

在商言商,斐轻轻又不是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给点鱼饵就咬钩的新手。

她在国外多年,能够拿到低价那么多专利,反手就将专利卖给更大的企业,更多的老板。这里面利益没有人不心动吗?没有人打过她手上专利的主意吗?

王渝紧紧闭眼,深吸泄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