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是不是还沉浸在温柔乡里，而她，一晚上遭受着两次男人的侵犯，正孤立无援……

【第十一章 明月雾里照人】

泪水模糊了宋韵的眼眶，她听见身后男人解开皮带的声音，和那句‘宋韵，今晚你是我的了。’

绝望之中，宋韵瞥见门口收纳篮里的鲸鱼盘扣和搭在上面的一把剪刀……

宋韵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可是那个声音怎么如此的空旷，太远了，像山谷间传过来的回音。

宋韵死死握着那把沾了血的剪刀挥舞着，“别过来，别过来！”

程亦铮脸色沉沉，想去夺她手里的剪刀，被宋韵无意识的划伤，血珠滑落手背，宋韵睁着空洞的眼睛，好像不认识程亦铮一般。

冷春在一旁关切道：“程先生，还是我来。”

程亦铮冷肃着脸，“你别动，我来，不能伤到她。”

地上的裴清一动不动，身下是一滩血，程亦铮吩咐，“先报警，再把人送到医院。”

“是，程先生。”

宋韵在程亦铮面前小声呢喃着，“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宋韵！”

她听不到。

“程小五你睁眼看一看，是我！”

程小五？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她小时候顽皮，在程亦铮的书房里偷吃他的墨。

程亦铮自幼学习水墨画，墨都是徽州专供，一年产量极少，宋韵喜欢吃他的墨，是因为墨香里夹杂着的丝丝甜味儿，是任何糖果和水果里都吃不到的。

有一次，她被程亦铮抓了包，程亦铮站在门口喊：程小五，你敢偷吃我的墨！

那是他第一次那样称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