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铮拨弄着烟丝,漫不经心的语调,“大伯在执行家法之前,是不是应该问一下我的意见,还是我这个家主存在感和威信不如大伯,在大伯面前形同虚设?”
病房内的气氛一下冷凝至冰点。
程家大伯额头蓦地一凉。
程亦铮一字一句,“大伯自诩最遵从程家家法,程家几代祖制,家主为大,三年前我上族谱的那一刻,我就是程家家主的身份。敢问大伯,未经家主,私自动刑,是想违背程家祖制吗?”
程家大伯冷汗涔涔,“亦铮,我怎么敢违背祖宗家法?”
程亦铮眉间一冷,唇边噙着一抹冷嘲,“大伯一向眼里最容不得沙子,如今自己违背家规,这罚,大伯认不认领?”
程亦铮端着不温不火的态度,却是字字珠玑,步步紧逼。尤其是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场,压下程世勋一头。
季清伶在一旁想为程世勋求句情,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程亦铮从政时,处事就是刚正不阿,程氏在老爷子手里时,竞争一块地皮,要过省政那一关,九个委员除了他,其他人都签了字,就他压着不批,理由是地皮不适合程氏接管开发。
程亦南闯祸关进局子,程世勋找他捞人,他闭门不见,拒之门外,底下人见此也不敢通融,程亦南巴巴在局子接受改造三个月。
他的清誉从政三年没脏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