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心跳乱了乱,她以为过了两天,她又涂了厚重的粉,可以掩饰得很好。
她强装平静,“我……”
话一出口,一时又想不到能说服他的借口。
“谁打的。”
宋韵咬唇,“没谁。”
他呼吸重了几分,“是大伯?”
所以那天晚上程亦哲打电话给他,不是怕他为难宋韵,而是借着宋韵,让他别为难大伯,还说什么家和万事兴的屁话。
程亦铮撑着右臂从她身上起来,她那一处的柔软上下起伏着,胸型轮廓很饱满。
程亦铮问:“你不想让我追究,是吗。”
宋韵没摇头,也没点头,不表态的样子似乎是默认。
是因为程亦哲,所以大伯打了她一巴掌,她也不会计较。
那么,他又较什么劲呢?
他拿脚蹭了一下她膝盖,语气冷漠,“裙子湿了,去换,别弄脏我的床。”
宋韵爬起来,刚才被他压得几乎要散了架,她强忍着不敢动,是怕再碰到他的伤口。
“我回去了,没说要留在这里。”
程亦铮从抽屉里掏出烟盒,敲出一根点上,“没说让你走。”
他把衬衫扯得松松垮垮的,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看向她,“我的裤子也需要换。”
他眼里染着情欲,足以吞噬她,他不会这个时候还想……
宋韵心里一慌,“我去叫冷先生过来。”
他一把攥住她手腕,手心烫,声音沙哑得不行,“再跟我闹,我的血还可以流的更多些。”
宋韵眼眶红红的,眼泪很破碎。
他掐断烟,目光定格在她脸上,“离我近一点。”
宋韵没动。
他眉心一皱,忍不住咳嗽了两三声,咳得额头青筋暴涨。
宋韵不落忍,慢吞吞的跨过去一步。
“再近一点。”
这次,宋韵没听。
他突然伸手将她揽进臂弯,强势吻住她,烟草的涩辛味儿入舌,绞得宋韵眼皮刺痛,眼底苦涩。
程亦铮舌根尝到苦咸的味道,才放开她,手拂过她眼睛,“让你给我换裤子,你哭什么,我不喜欢甜汤腻着,以为我是想碰你?”
他有洁癖爱干净,撑这么久已经是极限,耐心也接近极限。
宋韵如果再不帮他,倒像是她自己想的多了。
她撇过头去,‘咔嚓’一声,在寂静的病房里,皮扣松开的声音太禁欲。
她香软的呼吸对着他,拉链饱胀,极难拉下。
宋韵觉得他有故意的成分,鼻头冒汗,又急又燥,“你自己拉。”
“你两个手都拉不下来,我一只手能拉得下?”
他握住她颤抖的手,没让她逃。
他声音低哑蛊惑,“我说不碰你,没说不让你碰我。”
宋韵脸涨得粉红,“你……”
二十分钟后。
宋韵手酸的去给他洗裤子,内裤脱下丢进垃圾桶,又拿了一条新的给他。
程亦铮骨骼大,宽肩窄腰,小腹那一带的肌肉,又紧又硬。
冷春敲了敲门,送夜宵进来。
冷春往浴室看一眼,“宋小姐,衣服放那儿吧,我一会儿叫人洗,过来先吃点东西。”
宋韵冷不丁听见冷春的声音,吓一跳,手沾着洗衣泡站起身,把身后的垃圾桶挡了挡,“不用了,冷先生,我马上就洗好了。”
冷春抬眸看见上首男人冷峻的脸,恢复了些许血色,心里一下了然刚刚病房里发生过什么。
冷春把养生粥和小菜一叠叠的放下,垂下眉眼退了出去。
宋韵挂好裤子出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