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男啐了她一口,“你他妈的才公关呢!”
程家大伯气得血压飙升,粗壮的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程亦男,“你……你这个逆子!”
两人这才发现有人进来,俞静尖叫着从水中跳出来,扯过浴巾胡乱的裹在自己身上。
程家大伯已经从旁抄起一把木凳,跳进池水中就往程亦南身上抡过去。
程亦南跳的三丈高,“爸……你听我解释啊……爸,啊!疼!”
程家大伯母在一旁干着急,“世勋,你好歹让小南穿上衣服啊。”
里面鸡飞狗跳,外面细高跟踩在木板上发生‘哒哒’的声响。
“住手!”
说话的是冷秋。
俞静看见冷秋瞳孔猛缩,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撞翻了木桌,死死拽住冷秋衣襟,“是你!”
俞静赤脚,冷秋穿着高跟鞋,气场和身高上都压下俞静一头。
俞静也是在自己中招的那一刻才意识到,冷秋往宋韵酒杯里放得根本不是她给的药,她的杯子里才是!
冷秋面色沉冷,“俞小姐说什么?”
周围人不明所以。
俞静眼梢扫了一眼旁边,眼下,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她让冷秋给宋韵下药的事?
今天跟程亦南已经被程家人抓了个正着,如果再知道她设计下药,而且这药最终还下到了自己身上……
俞静的嘴唇被她咬得泛白,像吞下一口苦涩的黄莲。
冷秋看向程家人,“程先生刚刚在外面都听到了,没进来怕脏了眼睛,这是程家跟俞家的丑闻,程先生说了,你们要想把事情闹大,就继续在这里闹下去!”
俞静悔的肠子都青了,“阿铮他……”
冷秋垂眸睥睨着她,半分感情都没有,“已经走了。”
程家大伯重重的叹了口气,“孽债,孽债啊!”
他扭头往门口方向走,程家其他人也都跟了出来。
水池旁一时只剩下冷秋和俞静,波光一缕缕晃在俞静惨白的脸上,她切齿道:“你根本就没想跟我合作!”
冷秋扯唇,“俞小姐那天的话确实字字击中我的心,但你未免太小瞧了我的忠心,我只为程先生效力。”
那晚,冷秋的确动过心思。
她回到别墅后,冷春喊她说程先生让她去研墨。
程亦铮站在灯下,衣领微松,冷硬的喉结若隐若现,他站得板正,右上方的那一方墨已经干涸。
冷秋抿唇,往砚台里加入几滴水,她研好后,程亦铮沾了一下,水洇开,冷秋又加墨,程亦铮再试,墨浓稠,程亦铮干脆弃了毛笔,丢在桌案上,重重一道墨,毁了一幅好画。
冷秋冷汗淋漓,她从来没给程亦铮研过墨,根本不得精髓。
男人面色阴沉,似笑非笑,“冷秋,我记得你从不染香,怎么会有茉莉的香气?”
冷秋眸色一凛,大颗冷汗滴落,“程先生,冷秋知错。”
男人居高临下,“出去吧,换你哥进来。”
冷秋战战兢兢地走到外面,冷春一改平日的温润,眼神阴鸷,迎面就给了她一巴掌,直接给她扇倒在地。
冷秋压抑许久的情绪顷刻爆发,“我不服!”
冷春冷冷斜着她,“你跟宋小姐说过什么,你以为程先生不清楚吗?不戳破是给你留点颜面,你以为你制造点他们之间的小误会,事情就会朝你想的那样发展?拿镜子照照你自己,收起你不该有的小心思!”
冷秋低吼,“她不配!”
冷春又给她一耳光,再一次无情的掐灭她的幻想,“你更不配!俞小姐的事,你自己掂量着办!”
冷秋狠狠攥拳,心潮起起伏伏,最终也没敢触程亦铮的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