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程亦铮,程亦铮先去给爷爷上香。
管家又给程亦哲递香,擦了一下眼睛,“老爷子走得急,没来得及交代几句,他这几天病了嘴里一直念叨着对您有愧疚。”
程亦哲接过三炷香,眼底铺开一层暗影,“爷爷自幼待我不薄,三年的眼疾,我已经痊愈了,我也早说过不怪他。”
“你一向孝顺。”老四程世辉叹了口气,“亲自照料老爷子,还为他尝药,我们做叔伯的也比不上你这份孝心,老爷子临终之际叨念着你,对你有愧,也是人之常情。”
程世辉这一辈都是碌碌无为,
老爷子不肯在他们这一辈中选人继承家业,偏偏要将继承人设在孙辈里,前有程亦哲,后有程亦铮,就从来不肯给他机会。
最不显山不露水的人是老大程世勋,看着最中庸最守家规,实际是暗箱操作给自己积累家财,结果被程亦铮揭露,虎父无犬子,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披着羊皮的狼,大致就是程世勋父子这样的。
程世辉不露声色的道:“可惜,你父亲还在法外就医,不能赶回来见老爷子最后一面。阿南这一年多也留在南非历练,正在往回赶的路上。”
程世辉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说这些话何尝不是在搅动程亦铮和程亦哲的关系。
果然,程亦哲上香的动作略有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