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姨的喋喋不休吵醒了睡觉的宋韵，她揉揉眼睛，厨房的菜香味飘出，她嗅觉先醒，胃里叽里咕噜的。

“睡好了？”

菊姨切了果盘，盛了一碗汤，搁在宋韵面前，她乖巧起身，“谢谢菊姨。”

“您爱吃樱桃和水晶梨，我切了一小盘，汤撇去油，没放葱花，对吧？”

宋韵诧异，“您怎么知道我的饮食习惯？”

菊姨示意对面，“大少爷嘱咐我的。”

她望向楼梯，走廊夹角的灯光盲区，他轮廓昏暗，地面一道浅浅的影子，他伫立，不露声色地回首。

他的居家服是墨绿色，深刻又清爽的颜色，和身旁的绿竹呈现平行线，如入画中。

宋韵没吭声，闷头喝汤。

菊姨手艺不错，汤味道鲜美，宋韵喝了多半碗。

程亦铮夹烟从楼梯上下来，掐了烟蒂，坐宋韵身旁，手抚上她的小肚子，“饿了？”

宋韵发觉走廊夹角的那道墨绿色人影还在，有些不自在，她躲了躲，“这里是老宅。”

程亦铮臂弯在她腰间箍得紧，她刚错开一点，就被他揽回怀里，“老宅怎么了，我们的关系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