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客客气气，“鞠局长，程家这边的意思是希望法外就医。”

警员瞟了一眼老鞠的神情，小声给出自己的建议，“局长，犯人旧疾发作，来不及抢救，死在局里，麻烦可大了。法律判他死活是一回事，咱们耽误他死活又是一回事，搞不好吃官司。”

老鞠能猜得出这是有人在出后招，想保程世勋，但没辙。

老鞠对老梁说：“先走申请，真要走法外就医，也要上面批准才行。如果担心嫌犯身体，你们也可以派私人医生来警局候着。”

老梁跟警员办完申请，返回梅科赛斯。

后座男人穿了一件蓝色水波纹衬衫，衬得他清俊儒雅，男人开口问：“妥了？”

老梁回答：“老鞠没为难，让按流程走。”顿了顿又问：“程总，午饭时间，去黄海饭店吃一口？”

程亦哲打开一支丝绒首饰盒，里面是一条泪滴形状的玉坠，晶莹剔透，他往后座靠了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看着安排就好。”

车路过一辆粤菜馆，程亦哲分明没回头，突然让老梁停车。

老梁刹停路边才发现，青州寥寥无几的那款加长红旗，停在粤菜馆外。

程亦哲临时改主意，在粤菜馆用午餐。

粤菜馆规格在青州算得上顶尖，中午时间人并不多，程亦铮大概只是想简单吃一口，没有安排包间，坐在大厅靠窗的位置，他对面是宋韵。

程亦铮倒了一杯热饮递给宋韵，“喝一点。”

两人举止间亲密默契，像老夫老妻。

宋韵接过来抿了一小口，“我吃饱了，嗓子不太舒服。”

男人看着她笑，眼神直勾勾，“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