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流连在她泛红的唇,下移,伸手帮她清理下巴的碎渣,手状似无意,实则有意,隔着薄薄的丝质睡衣触碰到她凸起的锁骨。
“瘦了不少。”
“最近食欲不好。”
“嗯。”他语气寡淡,“瞧出来了。”
男人的手指硬实滚烫,像烈日炎炎下曝晒的海浪,空气都被拔干了一层。
“入夏没什么胃口……所以瘦了。”
程亦哲瞥了一眼密不透风的房间,以及宋韵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生怕露出一寸,很热还硬撑的样子,她额头潮湿,是洗澡后又出了汗。
他眼神晦暗,解着衬衣纽扣,“确实是热,我身上有烟味儿会不会熏到你。”
他露出锁骨,手继续往下解,宋韵一怔,阻止他脱衣服的动作,“大哥,我去开窗。”
程亦哲跟在后面,“宁县的事,需不需要我帮忙。”
宋韵没料到他紧随身后,开完窗户回过身,程亦哲正好把她抵在窗台,她落进他怀里,她双手后撑着窗台,腰腹只隔着衣服的面料。
她呼吸喷在他脖颈,他一瞬身体很燥,加上她背着他跟程亦铮去宁县几天的事,成功激起男人的胜负欲,他心里像着了一把火。
交缠的影子映在窗户上,一动不动。
宋韵身体僵直,先稳住心神,“需要。”
宋韵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瓣,“你认识邵家兄弟吗。”
“不认识。”
“大伯当年指使翁冉去善后,邵家兄弟是翁冉选中的杀手,我们找到了邵家,本来邵大已经被控制在医院,但今天你跟三哥在击剑馆比试时,邵大被人劫走了,现在兄弟两个人下落不明。”
程亦铮在击剑馆匆匆离开就是因为这件事,然后给她发了消息。
程亦哲试探她,“阿铮在青州手眼通天,没办法查吗?”
“宁县在青州之外,他在查,没查到啊。”宋韵眼神澄澈,毫无保留。
她注视着他,“翁冉雇凶杀人的事,你知情吗。”
程亦哲目光坦荡,“不知情,但凡我知情的事,我不会瞒着你。”
宋韵目光幽静,犹如一潭没有涟漪的水泊,“能告诉我翁冉在哪吗。”
程亦哲蓦地发笑,“不是相信我吗,还是怀疑翁冉消失跟我有关系。”
她装作一懵,低下头,“她毕竟是你身边的人,是这个案子的关键人物,我希望尽快找到她的下落。”
“跟我祭奠我母亲吗。”
宋韵诧异,“什么?”
“跟我祭奠我母亲后,我们公开关系,我帮你查宁县的事。”
她呆滞住,艰难挤出一句,“一定要公开关系吗。”
程亦哲一步步逼近,宋韵不断后退,直到头抵在窗户上,退无可退。
他坚如壁垒的腹部线条贴着她,她艰难扭头,避开他呼吸,“大哥。”
“接近我,就让我看见你接近我的诚意啊,宋韵。”
男人遒劲的大掌捏住她肩膀,他手指修长,结结实实裹住她,轻轻一拢,拢入自己怀里。
宋韵心里一惊,本能挣扎,“程亦哲……”
“喊我什么?”
她腿一软,“大哥。”
程亦哲另一只手搂紧她腰肢,她感觉到他滚烫坚实的肌肉,似有若无地贴缠她。
“刚才喊什么?”
宋韵握拳横亘在他胸膛,隔开距离,他太危险了,是一种攻破一切男女界限的危险。
“程亦哲。”
男人在她头顶笑了一声,“我喜欢你喊我的名字。”他臂弯虚虚地环绕她身体,呈拥抱的姿势,一动不动。
他掌控住她后脑,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