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还是不喜欢是可以培养的,万一他追你呢?”
张婉瑜有一瞬迟疑,目光微闪,“我哪驾驭得了他?”
女伴继续逗她,“你刚才明明动心了,如果他有意思,你们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是不是。”
正好此时丧礼宣布结束。
张婉瑜如蒙大赦,急不可耐的起身,“我要走了。”
丧礼结束,程亦铮匆匆去外面打电话。
宾客散去,偌大的殡仪馆空空落落,冷春迎面走来。
宋韵看了一眼腕表,十一点钟,“冷先生,一会儿你们还回程氏吗。”
冷春默了几息,叹了口气道:“宋小姐,程氏目前已交由大少爷打理,程先生一再破戒,他身为家主也要受家规限制,甚至他要比一般人更以身作则。回老宅那日,家族长老问罪,程先生已经主动让出家主之位,程氏的股份暂且保留,他宣布退出程氏的管理层,不再插手程氏的大小事宜。”
怎么会这样?
冷春一改往日的温润,气势有些迫人,“程先生这几天因为交接职权,忙碌的也没顾及身上的伤,他这一周几乎没怎么合眼,早上他在低烧,我看到他伤口发炎,想叫私人医生过来处理,程先生说今天是你父亲的丧礼,不能耽误时辰。”
宋韵臂弯里的衣服外套被攥出褶皱,心像被无数根弓弦紧紧拉扯着。
冷春咄咄逼人,“他忙着周旋自己的事情,还要抽空关心你的情况,跟你一起料理你父亲的后事。宋小姐,我能理解你丧父的心情,可你是否考虑过程先生,昨晚程先生回来时在车里咳了血,他不让我告诉你!”
宋韵本就面无血色的脸更加煞白,身上的神经缠绕绷紧,她不可控制的颤抖。
是真的吗?真的是这样吗?
就真像别人说得,她是祸水,谁沾了她,谁就要跟着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