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拒绝,“不需要,我今天还要去舞团。”
“舞团我已经给你请好假。”
宋韵回身瞪他,简直无语。
……
程亦哲从黄海饭店的套房乘坐电梯下来时,一楼的餐厅里,张婉瑜和张芷怡姐妹正在用午餐。
张婉瑜看见程亦哲,眼眶先红了一圈,显然是旧情难忘。
既然撞见,程亦哲大方走过去跟张家姐妹打招呼,握手时,张芷怡神色常常,张婉瑜却像有股电流从身体里蹿过,她又热又委屈,怕自己失态,借口去洗手间。
程亦哲没着急走,坐在张婉瑜的位置上,看着对面是张芷怡。
无端的,张芷怡被他盯得发毛。
程亦哲薄唇微牵,“你父亲还钓鱼吗?”
他闲话家常的样子,让张芷怡微微松了口气,“偶尔钓。”
他似无意摆弄着餐桌上的纸帕,“快退居二线了吧。”
“今年六月份。”
他望向窗外,平静得捉摸不透,“静不下心的人,钓不了鱼。”
这个男子的脸是极为英俊的,英俊之余有一股不易察觉的寒气,邪气,再炽烈的阳光都冲散不掉。
张芷怡是大大咧咧的性格,面对这样的程亦哲也不免有些紧张,她转移话题,“程公子为什么不喜欢我姐姐,她宜家宜室,被多少男人惦记着。”
程亦哲低头折着手里的纸帕,似乎要折出个模样,“听说你有喜,恭喜,老胡宝刀不老。”
张芷怡的谢字刚出口,程亦哲就爆胡宇的料,“你老公之前有个相好,跟了他七八年,缠老胡缠得厉害,老胡年纪不大就肾透支,有一阵阳痿了,吃了不少补药才调理回来。”
张芷怡脸色一下变得难看,她知道他们这些公子哥,有的十几岁就开始玩女人,她没奢望胡宇跟她是初次,只是没想到,他会为那种事玩到透支。
程亦哲似笑非笑,“他当时试过各路壮阳药,还分发过我们,但那种东西,我不需要。”
他自带优越和神圣感,又像一剂针刺入张芷怡肌理,又尖又痛,张芷怡挪了挪屁股,面红耳赤,“你当然不需要。”
他嗤了一声,“我不需要,你这样清楚确认?”
张芷怡抬头看他,目光相对,她几乎窒息了。
“我需不需要,只有我最清楚,跟老胡无关,跟你也无关。”他垂眸继续摆弄手里的东西,“同样,与你无关的人和事,你没必要多此一举,明白吗?”
张芷怡故作镇定,僵硬的笑了下,“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张家在青州的根基,青州省三十年来的罪孽纠葛,各方势力,你父亲一清二楚。他和程亦铮是一路人,匡扶正义,铁面无私,泰途集团当年是青州省纳税大户,泰途出了纰漏,你见你父亲插手过泰途的事情吗?”
程亦哲慢条斯理的折着白帕,马上就要看出他折出的形状,“程家和张家的渊源你听过吗?”
男人语调温和,张芷怡反而打了个寒噤。
“这些我父亲没跟我提过。”
“胡太太,名利场的是是非非,你父亲比你知道深浅,不要太天真了。”他眼神带笑,“你跟老胡夫妻和睦,肚子里的贵子平安降生,是胡家跟张家都期盼的事,其他的事,没必要冒险。”
张芷怡心惊胆跳。
他起身,“告辞了。”
张芷怡呼出一口气,冷汗涔涔,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肚子。
张芷怡见识过程家两位顶级的男人。
程亦铮杀伐果断,却是实打实的君子,在手段在明处,明处厮杀,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如果他的属性是阳,是烈,程亦哲的属性是阴,是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