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漫不经心的吐烟雾,“见过你手机里的照片,有印象。”

翁冉犹豫几息,试探的问:“你那晚车上的人是宋小姐吧。”

程亦哲掐灭烟头,扭头,“你今天怎么了,话这么多。”

【第一百五十章 晚来晴】

戏台子上传来咿咿呀呀的唱腔,苏夫人听得津津有味,转眸问程亦铮:“程先生喜欢听戏吗?”

“以前爱听,现在爱屋及乌,喜欢看舞剧。”

什么叫爱屋及乌,舞蹈是乌吗,那是艺术,心是乌的才看什么都乌。

宋韵鬼使神差的开口,“你怎么不说,你喜欢看得是腿。”

她是讽刺他的,而他此刻心情似乎还不错。

程亦铮笑了笑,“我懂了。”

宋韵看他的表情要炸毛,“你懂什么了?”

“懂我下次看舞剧时,重点往你那里看。”

程亦铮静静等她回复,等了半天也没听她憋出来一个字,他手臂伸过来,宋韵以为他又要搂她,大庭广众之下,她下意识躲避。

“别动。”他说,他指尖只触摸她发丝,慢慢从里面摘下一小片残破的梨花瓣,“你刚刚在露台咬我的样子,让我想到一句诗词,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宋韵反驳他,“程先生每天不研究书法,改研究诗词了,哪天去诗词大会拿个冠军撑撑门面,不过以我的判断,程先生的水平也就能在人前卖弄一下风骚,比不过小学生的。”

他被她气笑,“伶牙俐齿,跟谁学的?”

宋韵学他口气,“跟你学的。”

他手掌摩挲着她轻柔的发丝,她发质好,平时又注意护理,像丝绸一样莹润有光泽。

“以后,要是生一个女儿,也跟你这样的发质,一定精致得像一个娃娃一样。”

宋韵瞪他一眼,“程亦铮,你差不多行了。”

她眼神示意他把脏手拿开。

程亦铮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急什么,我是想提醒你,你耳环歪了。”

宋韵今天带了一对白色珍珠耳环,衬得她端庄精致,“喜欢我送你的耳环?”

宋韵顿时被他问得哑口无言,耳环是他送给她的二十一岁生日礼物,宋韵确实喜欢这对耳环的样式,跟她今天的服装很搭配,可她没想到今天在梨园能撞见他。

他慢慢将她耳环扶正,温热指腹有意无意蹭过她耳垂,摩挲着她耳后的敏感地带,宋韵下意识的缩了缩脖颈。

手离开她耳朵时,宋韵被扯得头皮一痛。

“别动,纽扣被你头发缠住了。”

“我的头发很顺,还不是你,帮我摆正耳环用了一盏茶的时间。”

他闷笑,抬着胳膊,帮她整理缠住纽扣的发丝,不忍心扯断一根。

两个人挨得近,呼吸交缠在一起,从后面看好像在纠缠接吻,他呼吸太热,像一缕熏蒸过的气浪,喷在她鼻尖,沁出汗珠。

宋韵比他先冒汗,“不行就剪断吧。”

程亦铮整理得很仔细,爱惜她的羽毛,“不可以。”

恰是此时,程亦哲经过包间,掠过程亦铮背影,脚下顿了顿,又面色晦暗的大步朝前而去。

宋韵发丝全部解开,她松了口气,抬眸的瞬间,包间门口一晃而过的高大影子,像大哥,但她没看真切。

大哥怎么会来这里,他一贯很少出入娱乐场所。

为了查清楚父亲的下落,宋韵其实一直没放弃对程亦哲的怀疑,程亦铮的强势手段在明,他喜欢鳄鱼是喜欢正面赤裸的厮杀,直视血腥的权势斗争。

程亦哲的手段在暗,像滑腻的八爪鱼遭遇对手时先用墨汁迷惑视线,再攻其不意。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