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摇头。
“为什么不要。”
“罂粟花漂亮,可是有剧毒,毒不是好东西,我不敢要。”
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可她的回答很新颖,程亦哲看着她,唇边浮过一抹笑。
……
程亦铮带小洲去最近的医院做了全身检查,检查结果一切正常。
白人保姆松了口气,一抬眸,正对上程亦铮寒浸浸的黑眸,白人保姆脊背立时爬上一层冷汗。
程亦铮开口,“小洲怎么会突然闯进苏家?”
“程先生,真的是我没看住,小洲想找你,我带他在附近玩,一不留神,他就跑走了。”
“他闯进苏家前,没见过什么人?”
白人保姆眼神闪烁,“没、没见过。”
“小洲”沈姿如风风火火赶到医院,看见小洲在休息区玩积木,一把将人抱起,含着泪左右打量,“他们动你哪里了,被倒着是不是很难受,头晕不晕,嗯?”
小洲搂着她脖颈,“妈妈,我今天为你出气了,我拿枪滋那个丑八怪,你以后不许再哭了,好不好?”
“放下他!”
沈姿如身子一抖,没料到低沉暗哑的男音从后面侵入耳畔,她回头,看见程亦铮脸色不好,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她听说是程亦铮把小洲救下来的,宋韵被滋得浑身湿透他没有管。
对小洲和沈家,他是有情分在的。
“你为什么会在苏州?”程亦铮说这话时,目光掠过白人保姆,她的头埋得更低,不敢直视程亦铮的眼睛。
沈姿如身子一顿,“铮哥,我想小洲,在威斯康森的官司你赢了,但我总有见小洲的权利吧。”
程亦铮示意冷春,把小洲抱走,小洲哭闹着,“我要妈妈,我不想跟妈妈分开!”
沈姿如上前两步,激动道:“你看,小洲他需要我。”
“让小洲看到宋韵的照片,让孩子误以为是宋韵把我们分开,你当着他的面哭诉,他只是一个孩子,单纯直白,你说什么他信什么,他没有你心里的那些花花肠子!”
“铮哥,你说什么呢!”
程亦铮看着她茫然无辜的眼神,神情冷肃,“你来苏州做什么?”
沈姿如的手指下意识攥紧,她心里空空落落的很不踏实,程亦铮的盘问令她无端害怕。
他步步紧逼,“来苏州后有没有见过小洲?”
“铮哥,我……”沈姿如被逼得无处遁逃,她心一横,干脆承认,“是,我是没忍住在小洲面前哭过,我恨宋韵,我是真心实意的爱你,我想要挽回你!”
沈姿如声嘶力竭,“宋韵就清白无辜吗?程亦哲为什么会从订婚宴带走她,小洲攻击宋韵,他为什么会出现,还有之前他受伤,宋韵去省际的别墅照顾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程亦哲的心思昭然若揭,他们之间就是清清白白的吗?她是海王,她想两边都钓,你看不出来吗!”
沈姿如用尽全身力气哭喊,“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她对程家有恨,她做那个行业接触的男人多,想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不过是动动心思的事,你们两个兄弟争抢一个女人,有一天你大哥睡了你的女人,你位高权重,沦为笑柄,一世英名全都被那个女人毁了!”
“啪”地脆响在沈姿如耳边炸开,象征程家权势地位的祖母绿扳指扫过她脸颊,沈姿如眼前一黑,半边脸一瞬痛麻。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这一巴掌,他力道不轻,程亦铮从未打过女人。
他呼吸冗长,在寂静的走廊里,压迫感十足,“我们认识多久。”
沈姿如口腔弥漫着血腥气,她仍不相信程亦铮会对她动手,她沉浸在被打脸的震撼中,崩溃的抽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