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领了大哥的心意,无异于火上浇油。

宋韵说:“今天不想吃粤菜,我们去外面吃。”

两人从剧院后门出,巷尾有一家老店卖的米花糖特别好吃,这个时间点要排很长时间的队。

“三哥能给我买一次米花糖吗?”两个人都穿着长款风衣,影子在夜色下交映。

“还叫我三哥?”

“那我叫你什么。”

程亦铮看着长长涌动的队伍,“我只给我老婆排队,你叫我什么。”

他单手插兜,风带动风衣吹着他内搭的那件白衬衣贴着皮肤,腹肌的沟壑精干分明,胃口是平坦的,即使餐后也极少凸起,他轮廓的男人味更胜从前。

宋韵说:“以前往我枕边放米花糖的是你吗?”

宋韵小时候练舞蹈苦,她肯下苦功,有时候是一边哭一边把要求的动作做到极致的。她带着泪痕回到房间时,有时枕边会有一包米花糖。

男人脸色讳莫如深,“这样的好事,你怎么不觉得是大哥做的,他应该是你心里的白月光才是。”

“你也挺白的。”

男人看看她,淡漠的敲出一根烟,“我俩谁白?”

“你白,你天下第一白,行了吧。”

程亦铮被她气笑,“还想吃米花糖吗?”

他脸上神色终于松泛,宋韵松了一口气,“想吃。”

“去车里等着。”

今夜风大,程亦铮排了挺久的队,抽了半包烟,轮到他时,连老板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他原本就气质矜贵,又有超出年纪的成熟稳重,亲自排长队等着买这里的米花糖,老板禁不住问一句:“是给女儿买的?”

程亦铮微怔,旋即唇半勾,“是给女儿买的。”

他给了老板几张大钞,告诉他不用找了。

【第一百三十章 为你什么都敢】

私人医院里。

沈姿如给程亦南打过去电话后,就换了一件宽松点的病号服。

“小如。”

程亦南来得很快,身上沾染着潮凉的雨气,沈姿如目露关心,“南哥,外面下雨了,你怎么不带把伞。”

程亦南柔声道:“我着急见你,淋湿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他坐到她床边,看着沈姿如衣领松散,鹅颈修长,吞咽了一口口水,“小如,我已经跟俞静解除婚约了,我跟她……”

沈姿如去捂他的嘴,眼眶发红,“南哥,你不用跟我解释,我知道你跟她只是一场意外,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心一直在我身上?以前是我有眼无珠,南哥,你会怪我吗。”

沈姿如眼睛湿漉漉的,程亦南的心深深撕扯着,他知道沈姿如险些跳楼的事,如果她的小如肯跟他在一起,就不必活得这样辛苦和劳累。

如果他们都早一点看清自己的心,也不至于蹉跎了这么多年。

程亦南满心伤怀的抱住沈姿如,“小如,你说什么傻话,我怎么会怪你,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回过头来看到我。”

沈姿如一下被程亦南圈进怀抱,身子不由自主的紧绷了一下,她眼底压下一丝厌恶,‘嘶’了一声,“南哥,你弄疼我了。”

程亦南紧张的放开她,“我弄疼你了,我碰到你哪里了?”

这样一拉扯,沈姿如宽大衣领露出肩膀刺目的鞭挞伤痕,灼痛了程亦南的双眼。

沈姿如慌张的把领口拉好,垂下眸子。

程亦南再也淡定不了,“小如,是谁打你的,是不是那个畜生?我去找他算账!”

沈姿如忙摇头,拉住程亦南,轻柔的说:“不是他,是铮哥在国外的一个仇敌。”

沈姿如泫然欲泣,“南哥,如果你真的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