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着指间的半截烟,走到沈姿如面前,沈姿如手脚被捆绑着,口中也塞着东西以防她咬舌。
程亦铮把她嘴里的东西扔掉,淡灰色的烟雾笼罩在两人之间。
他音色沉,“小如,你就一定要跟我这样闹?”
沈姿如的眼泪从她眼角滑落,眼神却坚定而冰凉,“我只要小洲回来陪我。”
男人深吸口烟,沉默,“不行。”
“为什么?”沈姿如太阳穴青筋凸起,一激动被捆住的手脚拽动着铁床发出哐哐的声响,如被捆住的母兽。
程亦铮单手摁住她双腿,烟灰掉落在她的病号服上,他只看了一眼没有拂落,“小洲是我的孩子,别忘了你当初为什么出国。”
沈姿如眼底腥红蔓延,“他身上流的是沈家的血,他是沈家的孩子!既然,你已经不能给我爱,你把小洲还给我还不行吗?”
男人站直身体,吞咽下浓雾,又幽幽吐出,“不行。”
男人态度冷硬,刀枪不入,沈姿如面如死灰,眼里的最后一丝光亮褪去。
程亦铮没有着急离开医院,他坐回沙发翻看被静了音的手机里十几通未接来电,他翻到宋韵打过来的两通回拨回去,那头无人接听。
再拨,是关机状态。
……
绑匪看见宋韵跟一个盲人出现在废旧的工厂,根本没把两人放在眼里。
宋韵的手机响起,绑匪一把夺过来,直接关机,扔在芦苇丛里。
面前是一栋三层小楼,四周长满了芦苇,横跨过公路,是一处跑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