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摸她发顶,“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曾经的一部分,我不是无懈可击的。明天跟我去见他一面,嗯?”
她在他怀里说好。
他们在床榻上盖着一张被子,程亦铮给她讲有关于他父亲的故事。
宋韵问:“敏慧知道你父亲有婚约后,她怎么办了?”
“她身体不好,有了病也一直瞒着,最后病入膏肓无法医治,我母亲怀孕三个月时,我父亲见了敏慧最后一面。”
爱而不得,抑郁而终。他父亲失去所爱看破红尘,程亦铮的出生是他为程家完成的最后一项任务。
难怪爷爷病时会把她和程亦铮当作当年的程世驰和敏慧,这样的事情,谁又能忘呢?
他的生日,就是他父亲的出家之日。难怪,他从来不喜欢过生日。
宋韵趴在他身上不知不觉睡着,他帮她脱掉外套,把她的身体放平。
他垂眸,视野是一片莹白的柔软。
他爱这副身体,爱跟她炙热的缠绵,缠着缠着就缠出爱恋和不舍。
他在这方面的强悍倒不是一夜奋战多少次,而是气氛搞到顶点,一次可以回味很久的高质量,他不介意忍,在前戏上有耐心,女人喜欢这个过程。
程亦铮点燃一根烟,夹烟的手指抵到鼻息时还残留她头发的香气,在这空旷斋戒的寺庙里,没有万丈红尘,没有风花雪月,周围的气氛是禁忌又禁欲的。
他脸上有欲望,但他克制,没有什么心情叫醒小女人大战一场。
到底,还是因为那个人住在这里。
第二天清早,住持过来跟程亦铮打招呼,“阿弥陀佛,施主好久不见。”
程亦铮回礼,“道育僧人可在?”
住持说:“他已做完早课,现在还在大殿之中。”
程亦铮浅笑,跟住持告了别,带着宋韵往大殿方向去。
来来回回许多陌生的和尚,宋韵上一次去的菩萨殿并没有这么多的和尚,想来他们平时活动的地方都在后殿。
程亦铮在大殿门口正好撞见他父亲,看到程亦铮,程世驰神情波澜不惊,“阿弥陀佛。”
“父亲。”
程世驰脸色冷了一度,“请叫贫僧法名。”
程亦铮恍若未闻,侧身,“父亲,我带一个人来见你。”
程世驰撩眼皮,淡淡的目光掠过宋韵一眼,“女朋友?”
程世驰多少是了解儿子性格的,不是重要的人,不会带过来见他。
程世驰看向宋韵,宋韵心里一紧,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他,“道育大师。”
程世驰请两个人去禅房喝了一杯茶,只坐了一刻钟,谁能想到高高在上的程家家主,有一个遁入空门的父亲呢?
宋韵心里满是心疼。
回去的路上,一路沉默。
相顾无言,宋韵也不知道该如何劝他。
直到车停在私人庄园,程亦铮仿佛才活过来一般,有了生气。
他看了她一眼,“今晚我要飞威斯康森。”
程亦铮把宋韵抵在卧室的墙壁上,正午阳光正浓,宋韵呼了一口气,“要去多久?”
他伏低,“说不好。”
“会有危险吗?”
他偏薄的唇贴在她的颈脊线,那根青色血管比他唇还薄,欲欲裂碎,“有可能。”
“那我不让你去了。”
宋韵扭头,看见打包好的行李箱放在窗下,她跑过去打开行李箱,把一件件叠放整齐的衣物放回衣帽间。
程亦铮看着她细长笔直的腿来回穿梭,倚着门框,“宋韵,我太惯你了,是不是。”
“是你说的,有危险。”
阳光晃在她身上,程亦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