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淼紧握着手机,一脸警惕盯着他们:“白、白先?生在冲澡,说不?要放任何人进来,请你们出?去!”
金斯顿:“……”
金斯顿并不?认识陈淼,莫名其妙地歪着脑袋思考片刻,突然不?知想到什么,小灯泡biu地一亮。
然后他两眼放光,径直走到浴室门前,直接推门而入。
“!!”陈淼整个人都要炸裂了,待反应过来立刻打开微信,拇指翻飞手速如电:
【学长!小鬼佬一脸妖娆走位风骚,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墙角告急!】
【速来!!】
哗
磨砂玻璃内,热汽蒸腾而上,水流不?断冲刷着白晟精悍结实的背,每一寸肌肉线条都蕴藏着力量的美感。
这时他身后咔哒一声?,浴室门开了又关,随即响起一声?妩媚诱人到极点的:“Hey~Honey~”
空气?突然安静。
“不?要这样,亲。”白晟一手把湿漉漉的头发捋向脑后,无动于衷道,“美人计作为对女性的迫害和利用,已经是上个世纪的封建余孽了,每个有道德良知的人都应该坚决抵制它,何况你甚至都不?是女的。”
金斯顿的中文没?好到那个地步,瞬间冒出?满头问号。
封建余孽?什么意思?
“再说我是个意志坚定的公务员,贵国监察处的好意我已经拒绝过很多次了,所以……”
白晟关掉花洒,捞起浴巾擦了擦支棱的头发。
“关掉录像,穿上衣服,不?然我就把你的头拧下来,金斯顿监察官。”
金斯顿兴味索然,关掉了上衣口袋里的微型摄像笔。
“你太无情了。”他遗憾道,“好歹我们高薪聘请、诚恳劝说、纠缠骚扰过你整整好几年,你竟然说走就走,还用假名登机,真是个不?念旧情的男人!”
“临走前没?把贵国监察处轰成平地是我生而为人最?后的善良,”白晟礼貌回答。
他换上干净挺拔的衬衣和长裤,推门走出?浴室,陈淼正拿着手机义愤填膺地快速打字,尽管整个微信页面上密密麻麻全是他自己发出?的消息,对面连一条回复都没?有。
【放心?吧!学长!我一定勇敢地跟美帝国主义做斗争,坚决捍卫你的墙角!】
白晟pia地往他后脑勺上甩了一巴掌,抽出?手机摁断:“行了,你的任务完成了,一边呆着玩儿?去吧。”
陈淼捂着头:“哎?”
“恕我冒昧,白先?生。”金斯顿亦步亦趋地跟出?来,还是没?有放弃,“纽约州监察处真的还想再争取一下,所以一查到你的离境记录就立刻跟过来了。为什么你要放弃在纽约的一切,跑到申海这么”
他向周围一摊手:“毫无人权的地方来呢?”
白晟拿起挂在哑铃架上的那个二百来万的绿面钢螺,一边戴上一边估算了下从申海市监察处开车到这里的时间,嘴上问:“哪儿?没?人权了?”
金斯顿夸张地挑起眉,红宝石眉钉闪闪发光:“你不?知道申海的监察官是沈酌吗?”
白晟轻描淡写?:“沈监察?知道啊,昨天他还专门约我吃饭呢。”
陈淼:“……”
金斯顿:“……”
金斯顿的第一反应跟岳飏当初一模一样:“你们很熟?”
白晟动作一顿,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问题,反问:“熟?”
“……”
啪一声?白晟双手合十?,满眼闪动着真挚诚恳的光:“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怎能用简单的熟或不?熟来定义呢,我跟沈监察两个人,那就是一见?如故相逢恨晚,高山流水如遇知交,一日不?见?如隔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