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通,为什么白日里还在好好随驾, 到了晚间就莫名其妙地被抓了。

审到她时,已是五更天。

唐笙戴着沉重的号枷, 一点也直不起身,背上的伤口已然撕裂, 衣料上早已印上嫣红的血渍。

她痛得倒流冷汗,抬首间看到了面露忧色的十八。

“唐笙。”

“在。”

刑讯间灯火暗淡,散着朽烂气和血腥气的刑具看着分外骇人。

唐笙忍痛看向长凳上的人,觉着周遭的灯火都发了蓝。

方箬的动作带着烛火晃动,面容泛着冷蓝色的灯火中很是?}人,宛若地府阎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