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朝廷供给粮,虐待笃废残疾者致死等种种罪行。

他将这份控状呈报御前,待查明真相,这些官员也得到了该有的惩治。

不久之后,他又收到一封感谢信,与先前那份控状出自同一人之手,女子清秀的簪花小楷,纸张用的是入兰花汁而制,覆有兰草暗纹的花笺,他放在鼻端轻嗅,可以闻到淡淡的兰花香气。

其实早在先前收到控状之时,他便已在暗中查明了她的身份。

花笺的来处,笔迹,与养济院的牵扯……线索太多,并不难查到。

他捏着这枚花笺,沉默地坐了一晚,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接下来的三个月,有意与武宁侯府结亲的几家都被他暗中设计,要么是被爆出外室大了肚子的丑闻,要么是远方表妹找上门求个名分,武宁侯府得知消息,自然不会让女儿踏入火海,将这些高门大户一一拒了。

三个月后,他亲自上门提亲。

沈言玉便将那书笺之事与太子说了,至于他是如何暗中设计那几家,不必告与外人知晓。

太子:“……”

他早知沈言玉颇有手段,可没想到他连婚事都是自己算计来的,沈夫人恐怕至今还被他蒙在鼓里。

太子笑道:“沈夫人乐善好施,蕙质兰心,沈卿有福了。”

提起妻子,年轻的通政使眉眼间柔情似水,想起昨夜房中旖旎,妻子怯雨羞云的情态,百般娇娆的面庞,当真是他前所未见。

尤其那纤细雪白的蹆缠上他腰身时,便是让他死在她身上……他也甘之如饴。

太子平静地听着这道貌岸然之徒那些不可见人的污秽心思,指尖捻棋落子,神色如常。

相反,沈言玉的棋路却明显浮躁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