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结契呢?”
他还不知道兽人结契的流程怎么走。
霍铎尔低沉解释:“每一对结契的兽侣,需要到神树下向神祈祷,让神树见证这场结契。”
“神树?”
余白脸色迷茫:“神树在哪里?”
霍铎尔目光落在部落前方最高的山顶上,余白顺着这道目光一起望去。
霍铎尔:“就在山峰最高的地方。”
余白“唔”的点了点头,又扬了阵大风,卷起的砂砾飞进眼睛,连忙紧紧闭上。
细长的睫毛濡了湿润的泪渍,他揉弄几下还是不舒服,将碎发挽到一边,白皙的小脸完全仰起,对着霍铎尔,有点可怜兮兮的。
“霍铎尔,帮我吹一下。”
单单这样,霍铎尔肩臂上的肌肉瞬间紧绷。
被余白需求的时候,让他产生一种难以遏制的,血脉偾张的冲动。
霍铎尔放矮身躯,粗糙的指腹贴着那张柔软的脸颊,轻轻捧起。
指腹忍不住刮擦一下,余白哆嗦,疑惑地"诶"了声。
霍铎尔盯着两片轻合的浅淡唇瓣,喉头紧涩,对准那只濡湿通红的眼睛吹气。
一会儿就把灰尘吹了出来。
余白红着眼睛浅笑。
“好了。”
霍铎尔松开手掌,状态有些魂不守舍,兽袍下也愈发的撑和紧。
余白的个子比起兽人差了太多,几乎在同一时间就看清楚了那份变化。
为了缓解这份尴尬,他背过身:“你、你真厉害啊……”
话里的意思好像不太妥当,他改口解释:“是夸赞你身体健康的意思。”
兽人的身体确实很好,火气大,力气大,一天到晚都有用不完的精力。
不像他的身体,虽然出现过两次短暂的生理现场,但平时和过去没多大区别。
他还是太单薄虚弱了,需要慢慢补回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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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天色不好,灰笼笼的,寒冷,雾也重,倒是没起什么风。
余白和霍铎尔商量,等天色没那么暗的时候到神树下结契。
虽然只是走个形式,但这是他人生意义上的第一次结婚,余白还是挺看重的。
为了把身子养好,每天坚持多喝一碗肉蛋汤。
他去河边打水,水波平静,映出落发遮掩的半张脸庞。
余白闪过风暴前一夜的念头,走回院子,找了把很薄的石刀。
霍铎尔看着他举起石刀往脑袋比划,眉毛一跳,迅速握紧他的手腕,将石刀夺走。
“白,你在干什么。”
余白惊疑,觉得兽人反应太大了,一想,哭笑不得地解释:“我不是要伤害自己,只是想把头发剪短了。”
蓄了一年的头发已经盖到脖子上。
之前独自生活,身体不好,所以很容易产生抵触外界的心理,一直蓄着头发。
他既然决定和霍铎尔结契,想重新生活,干脆把头发剪短,寓意一个新的开始。
听完解释,霍铎尔很浅的笑了一下。
“你笑了?”
余白像看到什么稀奇事,“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脸上有笑容。”
霍铎尔:“白,我替你将头发割了。”
“你会么?”余白怀疑。
霍铎尔:“老族长病时,都是我帮他削短头发。”
“好吧,麻烦你了。”
余白对霍铎尔全然信任,就算没剪好,也不会因此生气。
霍铎尔用骨梳慢慢打理余白的头发,因为营养不足,颜色有些发黄,可是摸起来稠密而柔软。
霍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