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睁眼,发现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左边的长桌上冒着红光。

突然,稀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Alpha紧张地缩紧身体。

直到“啪”的一声,整间屋子亮起昏暗的红光,这时候他才看清屋内的情况。

密不透风的墙,唯一的通风口是最右侧的小窗,连一只小猫都钻不进来。

最近的长桌上摆着洗印照片的机器,还有各种被挂起的照片,并且都是同一个人。

等Alpha看清照片上的人时不禁毛骨悚然,彷佛后背都灌着冷风。

突然,男人走来将亮堂的白炽灯照在Alpha脸上,坐在旋转椅上居高临下地问:“那60分钟37秒里,你们干了什么?”

Alpha吓得忙求饶,辩解道:“什么都没干,我就是个演戏的。”

“茉莉味的沐浴露。”许承执笑了,握着台灯的骨节格外分明。

“还是个橙花味的Alpha。他有没有说过,你的信息素比我那股烂橘子味的要好闻。”

Alpha拼命摇头,忍着信息素的压制否认道:“没有。”

“许先生,你放过我吧。我跟江总只有雇佣关系。几天前,江总找到我,说是配合他演一出戏。除了今天你看到的,我们平常连手都没碰过。”

“床上那几滩黏糊糊的液体?”

“那是江总弄的,当时我在洗澡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Alpha怕许承执误会,连忙解释:“洗澡,包括用沐浴露的事情也是江总叫我做的。我只是拿钱办事。”

“他在哪换的衣服?”

“卧室里面换的。我一出来他就换好了,该看不该看的我都没看。”

大概是怕许承执不相信,Alpha再次重复,甚至痛下毒誓。

“真的,你信我。我要有半句假话就被人抽筋扒皮至死。”

Alpha急促地喘着气,像是待宰的羔羊,似乎稍有不慎就会猎杀。

这时,一通来电打破了这僵硬的局面。

许承执起身缓和神情,接道:“周姨,怎么了?”

“先生,事情解决好了吗?那个Alpha没欺负你吧?”

空阔的地下室只有许承执和Alpha两人。

即便没开免提Alpha也听到一清二楚,等周姨说完最后一句瞬间破防。

他奶奶的,老子现在被五花大绑怎么欺负他?

许承执跟周姨说了几句便挂断了,回到原位后发现Alpha居然哭了。

半晌,许承执笑着替他松绑,提醒道:“今天发生的事一个字都不能让除你我以外任何人知道,否则你躲到哪我都会找到的。”

“好好好,今天什么都没发生。”Alpha跪在地上,就差没磕头拜谢。

“走,我送你。”

Alpha压根不敢拒绝,硬着头皮跟着许承执走了十分钟。

此刻,他无比庆幸自己留下吃饭。不然依着许承执这个白切黑的疯样,他今天要是出了这个门都不知道有没有命活。

到了别墅门口时,许承执突然微笑向他挥手,温声道:“再见。”

Alpha觉得那道声音比地狱里索命的恶鬼还要恐怖万分,头也不回地撒腿就跑,边跑还边哭着说“不见、再也不见”这些字眼。

偶然撞见的行人以为碰到了疯子。

送走Alpha后,许承执回到二楼的客房,刚关上门江逸就醒了。

“我怎么在这?”

“主卧脏,我让人换了新的,需要点时间。”

忽然,江逸好像想起了某人,问:“他呢?”

“我送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