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观。

过了大半日,任奉才回来。

“如何?”李棫急忙问。看清任奉的面色,李棫的心沉下来。

“果然是圈套,那里有易装的禁军守着,多亏我见机得快,才得脱身。”

李棫皱眉看他。

“郎君放心,我四处闲逛,又去东市转了一圈,才回来。并没有人跟着。”

李棫放下心来,又失望,又怀疑,自己的事,禁军是如何得知的?

突然,外面有刀兵响动。屋内诸人大惊,还不及思索,窗户和门已经同时被破开,一群禁军闯进来。

任奉等人还想护着李棫杀出去,然而李棫已经透过破了的窗看到外面墙上的弓·弩·手。

李棫摆摆手,罢了……

秦祥走进来,微笑道:“四郎,随奴进宫去吧?”

押走了李棫,秦祥松口气,此次固然是京兆林少尹计策好,禁军却也没关键时刻坏事,像这样追踪一个探子大半天,而没跟丢,也没让他看出来,除了禁军,再没有人有这本事。

林晏也这么觉得。他与沈韶光说如何利用从前在北都探得的消息和沈韶光那“舒适区”的推测在平康坊布下引子,如何在道观“打草惊蛇”以及禁军追捕的过程时,称赞道,“禁军追踪术当真是一绝,京兆不能比。”颇有些艳羡的样子。

沈韶光给他盛一碗菠菜蛋花汤,似笑非笑地道:“京兆也自有好处。比如那曲词,能骗得李棫,想来感人得很吧?”

林晏翘起嘴角。

沈韶光一副等着他解释的样子。

林晏舔一下嘴唇,念与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