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亲手推开了门。
“王妃的东西,奴才怕磕了碰了主子您心疼,都专门收起来了。”总管弯着腰领着庄景初走到府库一角。
庄景初的眸子里难得出现一丝情感的波动,他上前看了看,手指似是留恋地轻轻划过一把佩剑,剑鞘的浮雕缝隙里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
“东西好像少了不少。”
庄景初淡淡地开口,眼风扫了扫一旁的下人。
总管的头垂得更低,他勉强地笑道:“奴才们怎么敢啊!世子定是太过思念…思念王妃了。”
“是么?”庄景初勾起唇角,不作回答。
这老参本是晏将军家世代相传的,原有三根,传到母亲这一代,只剩下这最后一根。作为晏将军的独女,出嫁之日,满城红妆,皇帝特许以公主出嫁之礼对待,光嫁妆就有足足的六十四台。
可惜如今…佳人已不在。
“走吧。”庄景初亲自捧着锦盒,手指轻轻摩挲。
听任南说,当日临产,母亲血崩。无人提出要用这根参吊命。
自己随太子去江南治水,回到家,只得到一尸两命的消息。听任南说,王妃早产,但诞下的是个将成型的女婴。
自己差一点,就有个妹妹了。
王妃受了刺激,精神恍惚。某日夜深起身打翻了油灯…竟是…活活烧死的。
庄景初的指尖泛白。
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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