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因掌心,言辞比之刚刚生硬淡漠不少,“记住,这束花已经不属于你。现在我要求你,在一个钟头内把它们全部赠送出去。否则,我会收回明日会面的承诺。”
先是花束,再是承诺,这不就是让她亲自体验失去的痛苦!
刽子手,残忍至极。
他一定是是故意的。
黎宝因眼圈发热,视线都不由自主模糊起来。
裕梦梁倚在栏杆上,静静审视着黎宝因的每一个表情变化,他一言不发,对少女的委屈不甘视若无睹,像是早就笃定,她一定会服从自己的指令。
一刻钟后,黎宝因还是不动。
他温声提醒,“还有四十五分钟。”
这已经算是最后通牒。
黎宝因抱着花束站在台阶上,远处是望不到尽头的十里霓虹,面前是闲适漫步的人潮汹涌,她自己跟自己僵持着,心里竟然真的委屈起来。
整整两年,裕梦梁寄给她书单,她就夜以继日地看完,他送她唱片,她就努力钻研乐器乐理,他终于来上沪看她,她就拿出一万分的状态来迎接他。
可是他却忘记她的成人礼,责备她在文玩店的冒失,连她想去烊京,他都要驳回。
她已经那么用力地靠近他,也很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可是无论是讨好,还是故意逆反,哪怕是轻微的试探,都被他不留情面的地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