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舆论压住消息。
这本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她想不通,他干嘛多此一举,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还打翻了醋瓶子,要个名分……就他?谁会信。
黎宝因心想着,随手从夏左樾手里夺过那支烟,烟草散落在石砖地面,被碾磨粉碎,她匆忙回到座位,坐在电脑面前思考了一会,摸出手机给冯轻漪发消息,对方很快就带来了肯定答复。
「我就说你不是那种人,现在大家都知道真相,知道你那天说的是气话,很为你打抱不平呢!」
「不可能是谣传,这话是复出宴那天,云壁姐亲口说的,当时很多人都在场,隔天就在圈子里传开了,连我哥哥都略有耳闻。」
黎宝因又转而给许云壁发消息,发到一半,又有点心虚,毕竟许云壁很算她半个长辈,又是良师益友,结婚这么大的事,都没跟她打个招呼,浑身是嘴都讲不清。
算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她绕那么大的弯子干嘛?裕梦梁都跟他躺在一张床上了,她还怕什么跟他对峙呢?
想了想,她从抽屉里翻了翻,找出了那两张快要被遗忘的木偶剧戏票,然后凭借记忆打出裕梦梁三年前的私人手机号码。
「今晚有个木偶戏表演,看不看?」
发送的提醒声还没消散,黎宝因就看到手机屏幕上方立刻弹出一条新提醒。
「好。」
居然没换号码。
黎宝因很意外。
她收好票据,再次确认上面的截止日期是今天晚上,然后就收起手机,继续埋头工作。
傍晚,黎宝因加班了一个多钟头,匆匆忙忙赶回家收拾自己。
她走到落地镜前面整理细节,酒红色的polo领衬衫,咖色灯芯绒荷叶边半身裙,短发利落地挽向耳后,配湖绿猫眼石大轮廓耳圈。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一出自己卧室就看到裕梦梁也从三楼走了下来。
他穿了件孔雀蓝的绸制衬衫,低调哑光面料,浅色的长裤,一向梳的一丝不苟的棕发松散地垂在额前,细软的刘海遮住眉梢,遮掩了他眼尾些许藏锋。
黎宝因略微有点不自在起来,明明是两个人的约会,但从进门他们就没有说过话,各自忙各自的,就跟陌生人似的。
这样一来,整得他们像是要分别出门偷情,虽然是名正言顺的合法夫妻,却让她有种背德感。
黎宝因走到玄关处换鞋,顺便跟裕梦梁说,“房间里味道散的差不多了,我今晚搬回楼下住,也方便处理一些急活。”
裕梦梁抬手扶住黎宝因的手臂,等她站稳,又接过她从架子上取下的包,黎宝因伸手要拿,裕梦梁却握住了绑着丝巾的手柄,直接挪到了自己的身侧,腾出来的另一只手,牵住了她悬空的那只手。
“搬到楼下之后,有哪里需要我帮忙的,只管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