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也是预付了半年的房租,阿婆可未曾像这样殷勤,她都有点好奇,裕梦梁的房间有多“奢侈”,能让一毛不拔的阿婆这么捧着。
“好。”裕梦梁言简意赅,语气温和却没有太多情绪,“宝因住在这里,也要劳烦您照顾。”
阿婆恍然大悟地看向黎宝因,又将视线挪给裕梦梁,“嗷呦。怪不得上次侬听到宝因电话紧张成那样,原来是旧相识。”
上次?电话?
黎宝因脑海里闪过被绑架前在饭馆吃饭那一幕,忽然反应过来,原来那个时候裕梦梁正和房东阿婆在一处,他是因为那通电话才那么迅速锁定了她的下落。
难道他其实一直都没有派人跟踪她?她那时候误会了他。
强烈的愧疚涌了上来,黎宝因一时有些不知所措,那时候在医院,她说那么多激烈的话,他一句都没有辩驳。
他干嘛不辩驳?难道他解释一句,她还能蛮不讲理。
生气懊恼,黎宝因叹了口气,她正想和裕梦梁好好聊聊,房东阿婆突然侧开半个身位,带着行李从而来的茅景申站了出来。
“宝因,侬看看谁来了?”
阿婆笑容满面地跟黎宝因攀谈,“侬男朋友啊,真是不错!一大早就在楼下等,刚刚还帮吾去打水,真是个踏实后生。”
坏了!见对面的茅景申一脸愣怔,黎宝因忙递过去一个眼神。
她适时接上话头,“你来了怎么不上来?上次不是给过你钥匙。”
茅景申刚从看到裕梦梁的惊讶中回神,见黎宝因的暗示,立刻会意道:“走得急,落在了基地。”
“没事,丢了再配一把就行。”黎宝因说完,自然而然地转头给裕梦梁让开通道,“景申难得休假,我们也好久没见,就先进屋啦。”
楼道很窄,茅景申要上来,裕梦梁就必须先下去,她侧开身,催行之意十分明显。
裕梦梁站着不动,似乎是在消化两人之间的关系,半晌,他开口道:“你几时谈的恋爱?做为长辈,理应帮你把把关。”
房东阿婆意外地看向裕梦梁,她这才想起来,怪道觉得这位先生的个人情况耳熟,上次黎宝因上次要帮自家叔叔张罗相亲,形容的不正是眼前的男人。
她抚掌一拍,朝着裕梦梁高声道:“嗷呦,侬便是宝因那位阔气叔叔伐?侬看起来可不像是三十好几,如今还是单身?是没有中意的,还是要求高啊?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