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很晚了,要不要我叫人来接你。”
裕梦梁没有应答,睫毛很慢很慢地颤动着,视线始终落在她的身上。
黎宝因确认过很多遍,裕梦梁一整晚都在看她,有时候是盯着她的影子,有时候是看着她的鞋子,他近乎直白的,在看她,像生怕她,一眨眼就不见。
“你这么盯着我,可一点也不绅士。”
裕梦梁立刻挪开视线,但下一秒,他又看过来,“我绅士?”
“那你是什么?衣冠禽兽?”黎宝因被他逗乐,挺起胸脯朝他靠近,“裕梦梁,你该不会,又想借醉酒占我便宜吧?”
裕梦梁盯着她的唇瓣,“我没醉。”
“没醉,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啊。”黎宝因品出一点乐趣,于是越发大胆地上前验证,“你的酒量似乎很浅嘛?”
裕梦梁因她靠近,而步步后退,宽阔的后背撞到门上,黎宝因仰头认真讨教。
“这么浅,是不是我饮半杯,再吻你,你都能醉得不省人事?”
裕梦梁的思路不自觉被她牵制着走,“我没想吻你。”
“我知道啊。”
三年前就知道过了。
黎宝因眨眨眼,端详他的表情,又有些无辜地问他,“可是你没吻过吗?”
裕梦梁的大脑一片空白,空白过后旖旎的霓虹如同万花筒般绽放,他表情略微凝滞,过了会,自己退后两步,再次抬头看向黎宝因。
黎宝因轻轻一笑,她不再说话,但眼神明明还在追问,裕梦梁仿佛听到她在问他:
「吻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想什么呢?想……吻,吻得更深,一直吻下去。
裕梦梁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更可怕的是,原来直到此刻,他心里还是在贪图,甚至重逢以来,见到她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没有停止过这份见不得人的心思。
他想要她,想要占有她,有道声音倦怠又幸灾乐祸似的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