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夏左樾从西装内侧抽出两张票,“就在上沪,到时候一起”
“谢了!改天请你喝酒。”黎宝因毫不客气地一把接过,在夏左樾的抗议声中,头也没回直接下楼,打车前往良宸住处。
大暑天,临近傍晚。
良宸刚做完按摩,正在躺在梧桐遮蔽的院子里晒太阳,软塌旁边的竹柜上,还放着一壶生姜红枣红糖水。
黎宝因蹑手蹑脚坐在旁边,凑在她耳畔轻声取笑道:“褚老板,别养生了!请你去看演唱会啊。”
遮阳帽
下的人脸显然被吓得抽搐了一下,良宸咬牙切齿喊着黎宝因的名字,从躺椅上爬起来,“你走路怎么跟猫似的,一点人声都不出!”
黎宝因笑嘻嘻地用票据给她扇风,“下月十三,去不去?”
“不去,肚子疼。”良宸盘腿坐着跟她对话,“我这都老毛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黎宝因手里动作停滞,看她坐姿挺拔,短窄的上衣露出一点点腰线,忍不住伸手碰了一下,良宸被她摸得发痒大笑,黎宝因轻轻地问,“当时一定很难过吧?”
良宸知道,她问的是失去孩子的事。
那都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吧?她数着日子,才发现自己已经二十七岁了,是褚良宸,宸光技术有限公司的老板,不再是当初那个把心事写在脸上的福利院孤女,也不是那个被男人抛弃后,躲在柜台后面,哭得不知所措的傻姑娘。
难过总归是难过过的。
但更多的,还是感激,感激当时的自己做了取舍,没有沉溺痛苦。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她只是没有被选择,也没有去选择别人而已。
“我现在已经不难过了。”
黎宝因看着她,手里的票据捏得更紧,“那如果有机会,你可以再见到他,你想见吗?”
良宸很果断道:“不想。”
她看向黎宝因,目光落在她放在腿上的牛皮纸袋,像是觉察到某些事情。
“宝因,不是所有垃圾,都有回收价值。哪怕他被包装得金碧辉煌,哪怕他现在是个还不错的人,在我这里,他依旧是脏的臭的。我不允许,他再玷污我的生活,他离我越远,我才越会安心。”
黎宝因明白了良宸的想法,也隐隐知道,也许她其实早就知晓了阿轩的近况。
毕竟,那场演唱会风波闹得人尽皆知,几乎是整个上沪城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话。
那良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