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1 / 2)

自由?黎宝因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裕梦梁,目光落在他手背上的新伤,又扫向他怀里还在挣扎的大猫。

她笑了起来,“不想禁锢?那你这是在干嘛?”

跟可爱的小动物玩“我抓你逃”“你根本逃不掉”的趣味游戏吗?

手臂间的绒毛体仿佛听懂了黎宝因的嘲讽,它耷拉着脑袋眯了眯眼,再次铆足了劲地想要挣脱裕梦梁的怀抱。

裕梦梁手臂再次收紧,心里不免顾虑重重,既怕弄疼了伊万,又怕伊万扑过去伤到黎宝因,他强行桎梏着怀里将要抱不住的大猫,面上还是冷静自持地保持着绅士模样。

他彬彬有礼道:“我在保护它。”

黎宝因的眼神里满是尖锐的审视,裕梦梁语气又温软了一些,“否则,它会伤人,也会受伤。”

就像当初裕公馆花园里的那窝小奶猫,如果不是黎宝因给它们喂食,用大衣给它们筑起高墙,它们也许能熬过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夜,却绝对不可能活到春暖花开。

她救下伊万,保护伊万,伊万才能平安长大。所以,它感激她,依赖她,也只认她。

保护应该被感恩,而不该被反抗。

裕梦梁:“你应该比我更懂这个道理。”

黎宝因从小到大听过很多道理,还是头一次被人借物喻人地教育,裕梦梁拿她比作一只猫,这并不令她意外。

她奇怪的是,为什么事到如今,他还能以自己那套准绳来要求她?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黎宝因觉得自己和伊万并无两样,同样是危难之际被人救下,收留,养大,供应不缺,她理应和它一样,对裕梦梁这个“主人”感恩戴德,唯命是从。

可凭什么呢?

他凭什么能做到这样若无其事的追讨,算计,靠近,纠缠,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的挣扎,抗议,舍弃,逃跑都显得那么滑稽可笑。

黎宝因不由地想,也许她不该认为愧疚能让男人变得善解人意,也不该报复性地,妄图利用裕梦梁的愧意来玩弄他。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她现在应该坚定立场,做好切割,不要被他的甜言蜜语哄骗,也不要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而自乱阵脚。

于是,黎宝因一字一句地回击他,“自愿接受的保护,才叫保护。是保护还是危险,当事人说了算,轮不到旁人定义。”

裕梦梁拾步靠近黎宝因,“你认为我是危险?”

黎宝因差点后退,她挺直了腰杆,抬头对上裕梦梁的眼神,“我不认为,强迫一个人做她不愿意的事情,是一种保护。”

裕梦梁视线掠过黎宝因的嘴唇,泛着酒气的记忆再次被唤醒,他就知道,她果然还是很在意那件事情。

他气势微微变弱,尽力和缓地去解释自己寻找黎宝因行为,“我只是不想你遇到危险。”

“什么算是危险呢?”黎宝因继续这个话题,她指了指自己锁骨上方的痕迹,生怕裕梦梁看不清似的,又朝他主动靠近一步,“你看,这是我去年攀岩时,不小心剐蹭留下的。”

看到裕梦梁微微皱起来的眉头,她收回手指,退后半步,笑着说,“你大概会觉得伤势很疼,疤痕很丑吧?但是,对我来说,我觉得很酷。”

裕梦梁握了握想去触碰那道疤痕的手。

他其实早就注意到这处面积不小的伤痕,也知道她当时滑下绳索时的惊心动魄。

但直到黎宝因在医院拿了药,自己在公寓处理好了伤口,乃至伤口结痂,他都没敢再靠近分毫。

无数次的教训告诉他,她确实比他想象中更加心狠,只要感知到危险,她真的会不管不顾地离开,就像躲避瘟疫一样避开他。

“这些年,我学滑冰,摔断过腿,去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