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同一件事。
在意识到他其实确实对黎宝因有非分之想的那一
刻,他便知晓,自己与衣冠禽兽并无区别。
他在不经意中想要占有她,甚至企图她只为他一个人开放。
这样的恶意才是吓退黎宝因的根因,是她非要离开他的铁证。
现在,日渐成熟的心智,终于让她发觉了他的险恶。所以,她才会打心底里厌恶他,抵触他,甚至不愿再见到他。
正如裕有择不愿因为看到他,而面对当年他施加给霍止盈的痛苦;黎宝因不愿看到他,也是在否定当初被表象蒙蔽,而一步步爱上他的自己。
喜欢他,是令她觉得恶心的事情。
她后悔认识他。
因此,她要和他形同陌路。
裕梦梁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他竭尽全力才让自己保持冷静,静默着,挣扎着,身体不由自主地朝着相反的方向挪了挪。
也许,他是时候与她保持距离,这样方能令她安心。
视线从指尖挪到座位缝隙,裕梦梁这才发现,那只尊贵的银色发夹因为两人动作磨蹭,已经被挤到了夹缝,像濒死的蝴蝶在做垂死的挣扎。
裕梦梁盯着蝴蝶看了良久,久得黎宝因也不自觉顺着他的视线瞄了两眼。
她并不清楚这只发夹对裕梦梁有何特别,只是见他分外在意,忍不住就联想到某种意象。
譬如被囚于笼中的金丝雀,譬如伏在掌心的蝴蝶骨,她忍不住浑身上下都紧绷起来,嘴唇上残留的粗糙触感,让她不由自主想起当年在舞厅里的那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