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已经不是小孩,而是个女人,看到她心里的爱,而不止是她浮于表面的敬重。
黎宝因重新将浴袍裹在长裙外面,她对着镜子打理好自己,将领口略微往外翻了翻,才慢慢打开磨砂门。
房门自始至终都是微微敞开的,这一层除了她和裕梦梁,夜里没有人能够擅自上来。她走到门口,很果断地将房门慢慢合上,想了想,还是从里面落了锁,然后径直走向裕梦梁的卧室。
卧室门没关,她进去得相当轻易,只是里面的光线暗沉沉的,只在床头留了一盏灯。
黎宝因借着幽微的光线走到阳台,像是没看到藤椅里一直凝望自己的裕梦梁似的,慢慢又回到他的床头。
浴袍带子散落在地板上,柔软的床沿陷下去一截,身体的轮廓被描摹在上面。
她小小的身影就像一朵粉紫的蔷薇花苞,晚风拂过后,很顺理成章地落在了雨后潮湿的地面,她柔软又美丽地蜷缩着,引诱着……
裕梦梁忽然就想起,某一年在烊京的那间公寓里,他半夜醉酒清醒,迷迷蒙蒙中也看到过她这样的情态。
她离他很近,近在咫尺的那双眼,明澈又滚烫。
“阿舟。”
黎宝因刚刚躺下,就听阳台上的男人喑哑开口,“你明白自己是在做什么?”
“不可以吗?”
她平静得可怕,一字一句淡然到,好像并非是在做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
“您好像总是在说不可以。”
黎宝因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困惑。
“您是不是忘记了,我今年已经二十岁了,我有独立的思想,有赚钱的能力,可以自己生活,也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