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她立刻点了点头。
“喜欢。”
“那就全都是你的。”裕梦梁将面料重新放回架子,回头看向黎宝因,眼底意味深长。
黎宝因忽然就有点分不清,他是在回答她的上一句,还是这一句。
裕梦梁仿佛看穿了她的迟疑,重新将手套戴起,而后提醒她,“前阵子,你不是嚷着要做两身旗袍?这几日有空,正好给你定制两身。”
黎宝因当即满怀期待地等着量体裁衣,可万万没想到,那位烊京城颇具名气的旗袍老师傅突然就病了,等再过了两三天,老师傅还没开张,裕梦梁突然收到一通电话,而后便告知黎
宝因,烊京的事务已经处理完毕,他要带她回上沪。
二月中旬的上沪,已经春暖花开。
在阔朗干燥的烊京待久了,乍然回到上沪,扑面而来一股久违的湿润瑰丽。
自从回到公馆,裕梦梁就跟刻意与外界切断一切联系似的,把自己闷在家里,不见外客,诸事不理,只管坐在书房或者花厅,高尔夫球场或者健身房,一待就是一整天。
黎宝因没隔几天也开了学,除了每日忙不完的课业考试,她要么待在公馆,老老实实地上裕梦梁给她安排的新课程,要么到良宸的公司转一转,看看又新招了多少骨干,拓展了多少业务,顺便看看财务报表,了解一下目前的盈利情况。
整个三四月,她整个人都像是飞速旋转的陀螺,忙得脚不沾地。
这期间,还发生了两个不大不小的小插曲。
因为上次话剧社新编的《雷雨》反响太好,学校特地安排了社团到上沪各大高校巡回演出,冯轻漪因为即将大四,思前想后决定临时退出话剧社,而黎宝因也表示自己接下来要修双学位,且得准备出国留学的事,所以不能再常驻社团。
吃散伙饭的时候,冯轻漪一瓶洋酒喝到上头,拉着碰巧前来找黎宝因商量事情的良宸,非说要给她入股,结果被良宸一口拒绝,两个人胡搅蛮缠到最后,捧着两个空酒瓶,对着财神爷,莫名其妙就拜了姐妹,结了金兰。
反而是茅景申和程宗聿,期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饭局还没结束就不欢而散,徒留下包间里一堆醉鬼面面相觑。
黎宝因当时被裕梦梁提前接回,听到陆莲珠说起这两桩新闻,颇有些哭笑不得。
她先跑到良宸那送了两盒药,又托人告诉冯轻漪,虽然入股不成,但是合作还是能继续谈的。
冯轻漪当夜就闯进裕公馆,拽着黎宝因的裙摆哭哭啼啼地说,“宝因我跟你说,要不是我要退社了,当初我才不会跟你计较什么风头不风头的,你不要怪我呜呜。”
黎宝因扶着她,把人带到沙发上坐下,又是哄又是恐吓,总算是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