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倒是思路很清晰。
黎宝因哭笑不得,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裕梦梁喝醉之后,竟然这么……呃……算是纯情又守德?
她看了眼手里正在录音中的播放器,想了想,还是按了暂停。算了,如果裕梦梁清醒之后真要责备她,这点小伎俩根本应付不了他。
白费功夫。
还不如她自己发挥主观能动性,见机行事。
总不至于,都住一晚上了,他还能把她遣送回沪。
“您的卧室是哪个?我送您回屋休息。”
这一次,裕梦梁倒是没有阻止,他自顾自地往楼上走,进入二楼的一间卧室后,又回头看了眼站在楼梯口的黎宝因,然后迟疑着催促她,“阿舟?”
意思是让她也跟着进去?
黎宝因压下扬起的唇角,故意抬高了音量,“您先回屋。我去厨房煮一点解酒汤过来,您喝了再睡,可以吗?”
裕梦梁垂垂眼,很顺从地点头。
“也好。”
黎宝因目送裕梦梁进入卧室,找到遥控器把室内温度又调高了几度,然后才转身进到开放式的厨房,她打开厨房的储物柜,想顺便给自己弄点饭吃,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甚至连一瓶水都没有。
这么大的房子,一个人住,半点烟火气都没有,该不会只是用来睡觉的吧?
黎宝因看了眼客厅里的落地座钟,小区外面倒是有一家超市,只是都这个点了,肯定已经关门了。她歇了心思,在流理台底下的柜子里翻了半天,终于从一堆徒有其表的餐具里找到一只还未开封的水壶,凑合着煮了一壶热水,她才倒进玻璃杯端上了楼。
裕梦梁还没睡,不仅没睡,他甚至还很有自觉地跑去冲了个澡,此时正背对着她系睡衣带子。注意到她敲门进屋,他甚至还遮了遮领口,然后很主动地伸手,将她手中的温水一饮而尽。
真是自律到可怕的男人。
黎宝因将杯子随手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好奇地瞥了眼裕梦梁的床铺,他的床平整而冷清,素净到寡淡的三件套上,一点花样纹饰都没有,甚至床头柜上,除了刚刚她放下的水杯,他解下来的腕表,也什么都没有。
她都怀疑,柜子下面那一层层的抽屉里,也都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