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出去乱搞?我这么饥不择食?”
邓时礼微微蹙起眉头,问:“处?”
齐洺怒道:“你以为我滥交?是个人都上?你他妈不照照镜子,我齐洺至于找你泄火?”
邓时礼望着齐洺咬牙切齿的模样,没吭声。
齐洺口不择言地骂:“你是把我当按摩棒使是吧?炮友?我操你妈个瘸子还挺会玩?”他莫名有些委屈,见邓时礼好似是默认了的态度,愈加愤懑。齐洺要气疯了去,不是因为邓时礼坚持戴套的行为,而是气恼邓时礼那副完全没把他放心上的样子。
“好!老子走!操!”齐洺提上裤子,临走前瞥见在阳台上晾着的他给邓时礼买的新衣服,新衣服隔着不远的距离,晾在两件邓时礼的旧衣服中间,衣摆随风飘扬。齐洺脚步一顿,迅速回头瞟了眼邓时礼,见人仍是不为所动的样子,气得脑袋一疼,乒呤乓啷地出了门。
“哐当”一声,铁门关上了。
那一声余震还萦绕在室内,破旧的墙面上似乎掉落了一些沉积已久的灰。半晌,邓时礼起身,慢慢挪动残疾的腿,他到阳台上,把那件新衣服收了下来。他走回屋内,把衣服仔仔细细地叠好了,塞进一个空的抽屉里。
在家的时候,邓时礼不会刻意地掩饰自己的跛脚,他一瘸一瘸地走到冰箱前,拿出那袋车厘子,洗了两颗,塞进嘴里。他想,齐洺真是不会挑水果,这车厘子那么贵,居然酸得发苦。
*
之后的两个月,邓时礼都没有再见过齐洺。
邓时礼的日子恢复到了以往的两点一线。白天得空时,他回忆起齐洺来找他的那一个月,竟想不起什么相处的细节,漫长的一个月好像是眨眼的功夫。难道他真的老了吗?记忆力居然差到这种地步。可到了夜晚收工回到家,他才发现,其实他记忆从没那么好过,齐洺肌肤的热度、齐洺短短的寸头、齐洺身上的汗味、齐洺吻他时的嘴唇、齐洺埋头吃面的模样……都如此清晰。
但他三十四了。哪有什么精力再去经营一段感情。看,齐洺还不是走了。他们相处的时间不过一个月,可他花了两个月,都没能遗忘这个人,甚至,想念。
幸亏只处了一个月。邓时礼想。
两个月后的一个夜晚。沉寂的室内响起了敲门声。
突兀地,在夜晚十点这样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