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津,可这片黄土上却没有生长出任何植物,仿佛这片土地已经不存在供养生命的能力了。
曲音知道自己也许不该这么想,但还是微微松了口气,幸亏,幸亏进村的路被堵住了。
他想到那两个在渠芳桥上祭拜的老人和小姑娘。
如果让她们看到这个画面,如果让她们知道自己的亲人是在此等绝望的情况下死去,他们该有多痛苦。他一个外人都觉得难受,何况是血浓于水的亲人。
看不到这样的惨状,或者也是好事。
曲音在山坡上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人的痕迹。
闻简知三个月前也来过这里,他来了之后去了哪里?
曲音望向远处,发现一道拖长的土石痕迹。如果说泾难村是上天笔尖落下来的一块圆形墨点,这道痕迹就是有人在墨点上抹了一道,拖出一道长长的墨痕。
那场泥石流,似乎将村子冲垮之后还不甘心,又裹挟着房屋碎骨淌流出去很远。
曲音小心翼翼从斜坡上滑下去,落地站稳后衣服已经脏的彻底不能看了,他毫不在意拍了拍衣服,绕着坑边走,尽量远离坟墓中心,顺着那道痕迹往前行。
他走了一会儿,一路看到地面上有不少房屋的碎石头和一些不成型的生活用品,而他很快,发现了一些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