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票中奖是我用超算计算出来的，计算几个数字的概率对我来说不是难题，但是需要消耗能源，我自带的能源已经不充足了，如果你需要的话，最后我会竭尽所能地给你经济补偿，让你中很多的彩票，而且我对你身体的缓慢改造也是切实存在的，我确实优化了你的线粒体远端，你的身体会更健康，寿命会稍微长一点。圣香如果制造成功，应该可以联动影响这个星球三分之一的智慧生命，经过我操控的几十亿同频脑电波，可以汇聚成庞大可怕的信号源定向发射到母星，这样母星才能定位到我，来将晶核取回去。」

连欣：……

「请你原谅，当然不原谅也没问题，你拿我也没办法。」坦然无耻的机械音。

「虽然我没有人类的心，但是经过我的计算，得出结论，我对你的正面馈赠将超过你付出的负面影响，所以，我问芯无愧。」

连欣恨不得一记手插脊椎把它掏出来。

「对于你目前的处境，我没有办法。作为一枚无机质残片，我只能影响作为宿主的你，而你除了天生异香，没有其他特长，既不可能培养成为军政领袖，也没有智慧成为科研超人，况且那时间也太长了。」

连欣：怎么的，还是我不够优秀的错了吗？

「我只能取你所长，而且这样也更快，这个星球什么资源都不多，但是人很多，操纵几十亿人帮我发射同频脑波，是最便利最节省能源的方式了。」

「所以，在圣香制作出来之前，我只能对付你，没有能力对付外部，即便我现在激发你的体香极限，也最多只能迷晕室内的人，而这船舱之外的、船上的其他人，很难同时影响到，而且你也不会开船，无法从大海上逃脱。」

从系统毫无起伏的语气中连欣读出了“爱莫能助、敬请认命”。

董靳嘴开开合合地在说着什么，连欣一句都没认真听，发现她一脸木然对自己不理不睬后，董靳脸沉了沉，一把掐住她纤细的脖子：“你无视我？”

连欣猛然惊醒，赶紧摇头：“不是不是，我刚刚好像听到一点海风声，所以走神了……这是在海上？”

董靳盯着她忽红忽白的脸，手指掐在她颈后摩挲了两下，笑了笑，问她：“你怕我？”

连欣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卖力揣摩他的心情，琢磨怎样更能保住小命：“我…怕……还是不怕啊？”水灵灵的眼睛乌溜溜地忽闪，似乎正在努力征求他的意见。

董靳耸肩笑出声，而后渐渐收敛笑，把连欣抱到身上，道：“是，这是海上，无边无际，大得让人绝望，哪怕你有一艘小舢板，你也找不到逃跑的方向。”他盯着连欣的眼睛看。

连欣非常应景地瑟缩了起来。

董靳似乎很喜欢她娇弱畏惧的样子，给她讲那些因为不听话、不受教，被砍断四肢吊在船头喂鱼的小美人，人的血可以流很久很久，船两旁像飞梭一样竞相追逐的旗鱼，和闻腥而来的鲨鱼，也能让船畔热闹很久。

“……不过暂时不能让你开眼界，现在还没过安达曼群岛，为了躲避难缠的亚洲警察，我们依附了一位毒枭，跟着他的船队借道一段航线，所以先低调片刻，等到穿过前面的海峡，我们就能进入公海，那就是我们Moc的自由时间了，期待吗？”

董靳还对她挤了挤眼，仿佛公海是什么奇妙斑斓的地方，进了公海，然后呢，就要打开什么潘多拉的魔盒吗？

“Doctor，请来输一下秘钥。”一个口罩人过来找董靳。

董靳点点头，放下连欣，拍拍她的脸：“安静等着，好好配合我，就没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