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因为我给了你重振旗鼓的力量而离开我。我是不是就应该像汤野一样,禁锢你,贬损你,让你依赖我,这样你才不会说走就走?”

“陆陆哥哥,你还没有听过我在那七年的故事吧,”柯屿垂首靠近他,额头与他相抵,右手捧着他的侧脸,很温柔地抚了抚,“我想,我已经准备好告诉你了。”

他精神一振,放开商陆,从草丛上拿起未吃完的沙拉和玻璃杯,语气忽然轻松:“洗澡去了。”

在南半球赤道附近的冬日,他冲了个冷水澡,出来时看到商陆靠着墙屈膝坐着,手里翻着一本小书,透过眼镜的视线很专注。

他看书的样子总是很年轻,仍然像个学生。柯屿时常忘了他已经二十九,而自己也已经三十四了,他已经到了自己当初认识他、爱上他的年纪。一个二十四的会爱上二十九岁的男人,因为那是对方最好的年纪,一个二十九的,却未必能爱上三十四的,因为那是他自己最好的年纪。

“你让我想到了大学宿舍生活。”柯屿擦着头发,经过他时,带过一阵清爽冰冷的水汽。商陆睡外侧,他睡里侧,插电源线、垂头发的动静都隔着薄薄的隔断很清晰地传来。

商陆放下书,静静听了会儿,起身走到柯屿那边,站着看他吹头发,几秒后,从柯屿手里接过风筒,一手穿过他柔软半湿的黑发,帮他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