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他挥挥手。车开过来,司机帮着把行李放上去。程隐上车前又抬头看一眼,然后关上车门。
车灯划过窗户,引擎声远去,偌大的宅子再次安静下来。
洗过澡,程殊楠趴在被窝里又给梁北林发消息。
――大北,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怎么老是不理我呢,说,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妖精。
妖精后面跟了个翻白眼的表情包。
――大北,下雪了,好冷啊,我堆了个雪人,像不像你?
后面跟着一张照片,程殊楠蹲在一个很丑的雪人旁边摆出剪刀手,笑得见牙不见眼,雪人鼻子上插着一根香菜。
――没有胡萝卜了,只有这根香菜。
――你再不理我,我就把家里所有绿叶菜插它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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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筠看着梁北林面无表情将手机静音,然后反扣到桌子上。
“这么黏人啊。”沈筠挑挑眉,有些好奇。
梁北林没接话,揉揉眉心,难得露出一点疲态。他昨晚熬了通宵,将昌存集团位于欧洲两家分公司的经营漏洞和关联交易重新做了整理,半小时前刚把材料发给律师。
对沈筠在感情方面的屡次试探,梁北林不置可否。他很少在做正事的时候分心神想别的。
梁北林说:“昌存的破产清算马上开始,后面还会乱一阵子,接下来是固定资产变现和债务清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