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热气腾腾的浴室里,程殊楠觉得有点呼吸不上来,脑子发胀,等回过神来,他已经被抱坐到洗手台上。大理石台面不知何时垫了浴巾,不觉得凉,后背靠在梁北林手臂上。
亲吻像雨点一样落下来,梁北林不再给程殊楠拒绝的机会,但记得他说的“害怕”,记得他怕冷怕滑,记得他所有的不安,所以在最初失控般的亲吻十几秒后,他停下来。
梁北林与程殊楠额头相抵,呼吸急重,在密闭的空间里清晰可闻,一下一下沉沉扫过程殊楠耳畔。
程殊楠T恤湿透了,松松垮垮贴在身上,微微张着嘴唇,眼尾和唇瓣泛出艳丽的粉。他看起来有些无助,两只手搭在梁北林手臂上,无措地抓了抓。
又过了几秒,或许更久,吻再次落下来,这次更急更猛,梁北林撬开他的唇齿,勾缠着他的舌尖,品尝着他的气息和味道,饥饿了许久一般,想要把他吃进身体里。
“唔……”程殊楠发出难以控制的呜咽,小腿反射一般抬起来,蹭到梁北林劲瘦的腰上,然后一只脚就被梁北林精准地抓在了手里,色气地揉弄着,滚烫的温度从掌心传递到脚心。
程殊楠全身都升腾出一种烫人的触感,梁北林一只手将他抱离台面,另一只手将他短裤一点点褪下来,等程殊楠反应过来,裤子已堆到脚腕处,然后掉到地上,而梁北林已经俯下身。
程殊楠小小地叫了一声,像是被梁北林的行为吓到了,也像是受到的刺激过度。他两只手抓住梁北林头发,胡乱地揉了几把,声音带着哭腔,在小小的卫生间里发酵成催情的毒药。
自他经人事以来,所有的经验都来自梁北林,他全身的敏感点和反应都在梁北林手里无所遁形。
他们太久没做过,程殊楠自从离开之后,更是过着和尚般清心寡欲的日子,哪里受到了这种刺激,很快便缴械投降。
他胸口起伏得厉害,大脑一片空白,傻呼呼地看着梁北林抬起头来,吐掉嘴里的东西,然后拧开水龙头冲掉,也没拿漱口杯,直接对着龙头喝了一口,又吐掉。
程殊楠思维有点散乱,梁北林又亲过来,嘴唇马上要贴到的时候,程殊楠躲开了。
梁北林追着他的唇过来,他又躲,最后大概清醒了些,抬手捂住梁北林的嘴,闷声说:“不要。”
梁北林就停下来,眼神沉沉地看着他。
程殊楠挺了挺脊背,抿抿唇,说:“脏。”
梁北林下面那处涨得发硬,脸上却慢慢平静下来,他甚至笑了笑,脸颊在程殊楠额头上蹭了蹭,带着无奈的宠溺说:“好。”
有一段时间,程殊楠的性爱体验很糟糕,疼到不敢回忆。即便到了现在,他也不敢想。他还没有准备好,梁北林就给他时间慢慢准备。
这样已经很好很好了,梁北林心想。
程殊楠沾床就睡,梁北林大概又洗了个澡,几点睡的不知道。等程殊楠早上起来,梁北林已经做了煎蛋熬了粥,桌上还摆着一小碟酱牛肉。
昨晚发生的事迅速从脑子里闪过,程殊楠脚步一顿,随后旁若无人地走到餐桌旁,坐下喝粥。
梁北林坐他对面,夹了一片牛肉放他粥碗里,气定神闲地说:“补一补。”
程殊楠佯装咳嗽,但表演痕迹拙劣,脸又红了。
“小楠,我们――”
程殊楠立刻打断他:“做过了也不一定非要有结果的。”
梁北林停顿几秒,脸上似笑非笑的:“我们今天下午该带叽叽去宠物中心驱虫了,我已经约好时间,三点半,从工作室直接过去。”
“……”
程殊楠埋头喝了一大口粥,口齿不清地说“好”。
“我没要你给我结果,只要你开心就好。”梁北林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