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蔓延到四肢,熟悉的疲惫涌上心头,将浑身重量靠到身后的墙壁,林斐慢吞吞地贴着墙滑落,维持着一个贴墙半蹲的动作。

“在原地等我,我十分钟后到,不许乱跑!”说完这句话,终端通话就被挂断了。

贴在耳边的手无力放下,手腕处终端的荧光消失,林斐用手臂抱住膝盖,下巴搁在膝盖上,他黑色微卷的额发软软地盖住眉毛,刘海下,眼神不聚焦地盯着一处墙面,纯白的墙体明度很高,盯久了眼睛痛,林斐就低头盯地面,视线飘飘忽忽,最终落到身边那只死去的幼虫。

对比之前的模样,这只幼虫的体积小了一倍,林斐眯着眼看了一会,才发现是因为它半边身体都被打碎了,仅剩的一些软趴趴甲壳藕断丝连地黏在身上,两边触角全断了,复眼也惨不忍睹,只保留了一小部分,且黯淡地可怜。

死亡的劣雄幼虫不再带着狂暴的阴云,它莫名其妙出现,全凭本能地行动,最终莫名其妙死亡,幼虫的智商不足以支撑它想明白自己的命运,可林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