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呜咽,然后更用力往萧进怀里钻。他的眼睛都没睁开,这也知道要靠着爸爸。萧进轻笑起来,目光变得无比的柔和,嘴唇更肆意地在他脸上摩挲,一下又一下,缓缓游移,要在他脸上固执地留下属于自己的气息。
“宝宝。”他低声质问,已经很用力克制住话里的酸涩,“告诉爸爸,你在叫谁?”
他的声音模糊而遥远,到底是从哪个方向传过来的?江沅也不知道听清了没有,只含糊地笑了两声,还是靠在萧进的怀里呢喃。
他爱爸爸,可是他有两个爸爸,分出来都能爱。他在跟江辄止的那段时间就是这样叫爸爸的吗?不止,远不止,他已经叫了江辄止十几年,每一声都是烙印,每一句都有回应。甚至是,要是没有一个生父出现,没了这一层阻碍,江辄止就没有了任何顾忌,他早晚会接受江沅,俩人真正的在一起。
萧进的嘴唇还碰着江沅的脸,只有这样才能抑制住心口的寒意。他忽然不能忍受了,哪怕江沅现在只是在睡觉,他都不能忍受儿子的眼里没有他。在他闭着眼睛的这一刻是在想谁,他的睡梦里又是谁?他知道自己正在念着“爸爸”吗,在他的每一声爸爸里,到底谁占的份量更多?
他该怎么知道,他要怎么才能弄清楚,沅沅叫出爸爸的第一时间是在想谁?
越这样想,心里头那股邪肆的火就烧的越旺,烧得他双眼赤红,呼吸困难。他的手伸出去,正好抚在江沅的胸口。他慢慢地抚弄揉捏,他熟知沅沅身体上的每一处,独独就这里没有那么柔软均匀。因为两点凸起的乳粒,因为被人反复地舔吻吮吸,所以都刻上了男人的痕迹,只要稍一触碰就会唤醒那份记忆。江沅一定会想起他是怎么被那个男人挑逗亵玩,怎么在他的身下呻吟求饶,又是怎么在乳粒的玩弄下达到高潮。在肉体最欢愉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只有江辄止!
这才是江辄止的目的,他用这么卑鄙的方式在江沅心里留下了烙印,要江沅时时刻刻地想起他。他还要变成鸿沟隔在他们父子之间,哪怕是在他们缠绵的时候,在彼此身心相属,互诉情肠的时候,江辄止就会跳出来,他在离间他们父子,他阴魂不散的要夺走儿子的关注,而他已经成功了。
能有什么比独处时的肉体记忆更让人深刻,而且沅沅还被关了这么久,江辄止的呼吸、亲吻、每一个动作都已经印上了他的心。江辄止此刻应该很得意,他一向是这个性格,每一步都在规划之中。除了对沅沅,对他的感情是个失控。之前多决绝的把他推开,现在就要再处心积虑的把人抢回去。
萧进一手环抱在了江沅的腰上,还要把人往怀里拽,这样亲密了也还不够,甚至想把儿子嵌到身体里才甘心。他只要一想到江辄止现在,此时此刻也在肖想他的儿子就会极度不安,他究竟打算做到哪种地步?
“宝宝。”萧进收紧了手臂,贴上江沅的脸,要用他脸上的细嫩才能抚平一点心口的焦躁。他要确定儿子真的在他怀里,儿子的情动也只为他。
沾染了欲望的声音变得无比灼人,江沅一定是感觉到了那股急迫,他在睡梦中也皱起了眉,眼皮微微眨动,口齿不清地回应:“爸爸。”
“宝宝,是我,是萧进。只有我才是爸爸,知道吗。”
只有萧进,是有着血缘关系,永远也切不断联系的生身父亲。他们天生就有着血脉里的吸引,所以才能在相认后这么快的亲密,这是江辄止永远也做不到的事!萧进低下头在江沅的脸上亲着,一下一下亲得又密又急,想把江沅脸上的柔嫩都吮进去,又想在江沅身上印满自己的气息。把儿子都包裹住了,就能把外来者留下的劣质全部驱除。
欲望之中又挟带了怒火,江沅不自在地瑟缩了一下,他仿佛被唤醒了知觉,眼皮颤动得越来越厉害,同时身上沉沉地压上了一股灼热,等不及的要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