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这部戏拍了了快两个月，林越舟每次第一个到片场，最后一个离场，导演故意将他的戏排在深夜或者早晨，搞得他每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就得去片场侯着。

林越舟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想到汤倩也跟着他受排挤，林越舟特别心疼，劝说汤倩不要去片场，他自己可以。

汤倩才不赞同他的提议，她那时候觉得她是林越舟的助理，他们是一体的，如果她不能跟着吃苦，她这个助理做得就不称职。

林越舟这部戏的片酬到手不到两万，还给汤倩分了一万，汤倩虽然坚决不要钱，但是林越舟还是强行塞给了她。

他俩不知何时起，已经成为了彼此唯一的依靠。

戏拍完还有几天过年，汤倩今年一事无成，没脸回泉州，林越舟还要跑组，也不回去。

两人默契地选择就在北京过年。

除夕那晚，徐英玉打电话过来问汤倩今年回不回去过年，汤倩撒谎说她还要拍戏，恐怕今年不回去了。

林越舟给的那一万块钱，汤倩一分不动地打在徐英玉银行卡了，她现在已经工作了，不想再让徐英玉一大把年纪了还去超市当收银员。

徐英玉也不知道孙女到底在没在拍戏，她只是说要是想家了随时回去，她一直在。

汤倩怕说多了露馅，没聊几句就挂了电话。

通话结束，汤倩坐在沙发上看着这逼仄又压抑的环境，心里特别愧疚，她觉得自己今年太没用了，什么都没干，还白遭了这么多罪。

关键是对不起徐英玉对她的期待。

林越舟见她情绪不高，提出出去看电影。

春节前后的北京特别空，走到哪儿都空荡荡的，仿佛一座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