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感激地看着赵城,说:“刚刚真的谢谢你。”

赵城笑了笑,说:“不用谢我,我也只是听命办事。”

他意有所指,沈雁笙想起刚刚抓她那个人说,“既然是陆总要人,这个面子我们是无论如何要给的。”

她下意识朝不远处停着的那辆黑色轿车看了一眼,再看向赵城,“那位陆总……在车上吗?”

赵城笑了笑,说:“是。”

沈雁笙觉得自己有必要向人家道谢,毕竟这群人是看在这位陆总的面子上才暂时放过她。

她走去车边,礼貌地轻轻敲了下后排车窗。

车窗缓缓降下,令沈雁笙没想到的是,这位陆总年轻且英俊,只是一双眼深沉如井,看不到底。

他并不说话,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仿佛就是在给她机会,让她道谢。

沈雁笙也不敢多耽误人家的时间,三两句话表明谢意,“您好,多谢您今晚帮忙解围,耽误您时间了。”

她一口一个“您”,听得陆景策想笑,逗她说:“沈小姐何必客气。”

沈雁笙闻言微微愣了下。她有些意外。赵城知道她姓沈,是因为刚才抓她的那群人喊了她的名字。

可这位陆总又怎么知道她姓什么?

但她这时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刚刚那个要债的人喊她名字时,陆景策在车里也听到了。

她和陆景策道了谢,也不敢多耽误人家,匆匆赶回家,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一些生活用品就从家里出来,想着打车回医院。

谁知道从巷子出来,看到陆景策的车停在路边,还没有开走。

她不由得愣了一下,脚步也不由得停住。

陆景策坐在车里正好抽完一支烟,侧头看到沈雁笙有些呆愣地站在不远处,他眼里几不可察地闪过一丝笑意,朝沈雁笙闪了下灯。

沈雁笙见陆景策朝她闪灯,确定他应该是在等她。她走上前去,弯下腰和坐在驾驶室的陆景策对话,“陆总,你怎么还没走?”

她这时候才注意到,陆景策的司机和助理都已经不在车上了,好奇地问:“您的司机和助理呢?”

陆景策将手里抽完的烟头捻进烟灰缸里,说:“他们先回去了。”

捻灭了手里的烟,正好抬头看向沈雁笙,他眼里带上几分笑意,说:“送佛送到西,我再送你一程。”

后来,沈雁笙常常回忆起她和陆景策第一次相遇的情形。她和陆景策之间的暧昧气氛,好像是从认识第一天就开始的。

陆景策对她志在必得,她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根本无处可逃。

但她这时候对成年男女之间的暧昧拉扯反应迟钝,也不明白陆景策的意思。

她坐上车,还天真地感激道:“给你添麻烦了。”

陆景策看她拎着大包小包,好奇地问:“带这么多东西,要去哪儿?”

沈雁笙回答说:“去医院。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我妈妈在住院,我回来拿些衣服和生活用品。”

陆景策“哦”了一声,并没有过多地再问什么。

去医院的路上,两人就没再交谈,陆景策沉默开车,沈雁笙也沉默坐着。

一直到了医院,陆景策将车子停在医院门口,才开口问了一句,“你母亲什么病?”

提到母亲的病,沈雁笙整个人的情绪都低落了下去,她低着头很久没说话。

陆景策看她这个模样,也不忍心再问,说:“不想说就别说了。”

沈雁笙摇摇头,这才抬头看向陆景策,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母亲心脏有点问题,是老毛病,可她这次害的是心病,我爸爸”

说到这里,沈雁笙忽然克制不住地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