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脖颈时,弯月形的银色耳坠闪过一抹亮光,露出了脖颈旁一道伤疤。戴上耳钉不显得奇怪,反倒是更加桀骜不驯。
时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这人的痛觉神经是异于常人吗?
这都不疼的吗!
哪里是虞疏的痛觉神经有问题,身体强壮的雇佣兵身体上都是伤,新伤旧伤横七竖八地盘踞在胸膛和后背,只要没有一刀贯穿心脏,第二天就能爬起来继续接任务,打个小小的耳洞对他来说和蚊子叮一口差不多。
虞疏拿起另一只耳钉,在时珑的右耳朵上比划:“这个给你戴。”
时珑摇了摇头:“我没有耳洞。”
虞疏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就现在打一个呗。”
时珑:“!”
时珑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手掌捂住了耳朵,头摇的跟卜楞鼓似的。
软乎乎的小年糕怕疼又娇气,连划破手指都要鼓着脸颊吹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