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相比难免疏远了些,故而她也多只是称呼“喻公”。
彼时,常岁宁为此很是松了口气,深觉逃过一劫。
而常阔适才所言,并不是她心中全部所想那日她于郑国公府,眼瞧着魏叔易以茶水写下的那个字,心中便已有了计较。
既是明后授意,此时明面上纵一时平静,暗中却必有惊涛骇浪,而全貌未知之下,若拉着喻增暗中对裴氏做手脚,一旦坏了明后计划,那当真就要有大祸临头了。
所以,私仇就且私报,插手之人越少越好。
区区一个裴氏,不值当牵扯这么多人。
喻增此时闻言,与她对视片刻后,淡然垂眸,看向面前小几上的公文,意味不明地道:“这裴氏么……也该长一长记性了。”
常岁宁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此“裴氏”,单只是彼“裴氏”吗?
果然,喻增也知此事。
既如此,她也更加不必有太多顾忌了。
……
自喻增处离开后,常岁宁便回了下榻的禅院。
乔玉绵已经睡醒了,拉着常岁宁说了会儿话,抬手含笑摸了摸常岁宁的发顶:“我们宁宁,如今真是长大了。”
以往每次见到她,说不了几句话,必是要掉眼泪的。如今,竟也学会话里话外逗她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