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些盐商身上。
原本以为对方被孤立,上一刻还在为对方的处境担忧,结果下一刻却发现对方已经偷偷走了后门、先一步登上了新任刺史的大船,因此在他们面前风头出尽,反倒将他们推入了尴尬忐忑的深渊……!
果然,这些搞盐的,心都脏!
做人这块儿,果真就不是个东西!
做出这种决定来,怎就不能提前和他们通个气儿?
察觉到空气中过于充沛的埋怨气息,那些盐商们心中一片冷笑不如让那些盐贩子的首级从他们门前“路过”,再顺道滴上二两血试试……看他们敢不敢耗到第二日!
得益于这“出赃不均”带来的心虚,今日这场谈话,那些话事人们愈发没有底气可言,许多原本私下定好的条件,几次到了嘴边,都没敢张口。
待到天黑,一行人才得以陆陆续续地离开刺史府。
为首的江都第一大盐商蒋海,带着心腹账房上了马车之后,才得以拿棉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这倒也不是吓出来的汗,后半场他也听懂了,对方只要蛋,暂时不杀鸡,因此他这只金鸡,便将一颗心勉强放回了肚子里。
这汗是因天气闷热,而他本就体胖,受不得热的缘故,此刻上了备有冰盆的马车,又端起凉茶一饮而尽,呼吸才匀畅了些。
蒋海放下茶碗时,看向那只长形锦盒,催促道:“快打开看看,她给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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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账房先生拿起那只锦盒,打开前,先理智地分析道:“常刺史今日态度和善,看起来颇算得上称心如意了……想来,这匣中便断不可能是匕首利器、亦或是人之残肢等恫吓之物……”
试图用最理智的语气,掩盖住心底的不安,与诸多可怖的幻想。
毕竟对方是打仗出身的,毕竟昨日那些被割掉的盐贩子头颅,在他们门前滴了好些血……
万一对方觉得他们的态度尚且不够谦卑,还想再进一步威慑一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