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世子风寒之疾,是否痊愈了?”
马婉问罢即觉失言,这话无疑泄露了她对他不同寻常的关注。
那青年却是笑了笑,点头道:“已好了大半,多谢马娘子挂心。”
“如此就好。”马婉揪着帕子的手指松了又紧,看向他手中竹箫:“方才听世子箫声,似有心事……”
李录道:“离京在即,不免多思。”
“世子……”马婉不知自己是如何鼓起的勇气,竟然真的开口问道:“世子是还未能放下常家娘子吗?”
那常家娘子的事迹实在震耳,她近日也总想,这样一位叫人印象深刻的女郎,想真正放下的确也很难吧。
青年看向枯败的荷塘,缓声道:“世间事不可强求,既心知并无缘分,时长日久之下,料想便也能慢慢放下了。”
他并未就此答“已经放下了”,那样会显得他之前的深情太过廉价,有些事,过犹不及。
女子们总是会被深情吸引触动,哪怕这深情是给予旁人的。
马婉说不清心中是怎样的感受,但见他面色,的确不像是不愿从那份执念中走出来的人,愿意走出来……便是很好的。
她不自觉上前两步,也露出一丝笑容:“那便愿世子……早日重得自在心境。”
“借马娘子吉言。”青年面色和煦,含笑询问:“知音难觅,久未听马娘子琴声了,不知录离京前,是否还能有幸与马娘子相合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