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进来,通传道:“是长孙家的那位小郎君,说是来探望郎君的。”
她还记得那位郎君怒骂砸伤她家郎君之事。
常岁宁语气却很友善:“既是来看阿兄的,便将人请到此处吧。”
长孙寂除了探望常岁安,也是来赔礼道谢的。
他早该来了,只因为抹不开颜面自尊才迟疑多日,而今明谨已死,他怎么着也该过来了。
但长孙寂很快又觉得自己来得匆忙草率了。
走进常岁安房中的一刻,他看着一屋子人,不禁怔住。
……怎么这么多人在?
更致命的是其中还有嘴巴非常之欠的崔六郎:“长孙郎君今日过来,是践诺登门赔罪来了吧?”
长孙寂面色一滞。
他原本的确是这么打算的,但对方这么一说,他反倒觉得难以启齿了,这种感觉谁懂?
然而在看到靠坐在床榻上,一身伤的常岁安时,长孙寂到底克服了少年心性世家子弟的矜傲自尊,抬手郑重施礼:“此前真相未明之下,我待常郎君多有误解之辞,还曾冲动伤人……今日特来赔礼道歉。”